在浮屠,樹下注視著陽光。
因為樹葉參天透過樹葉便可以直視夕陽。
在於剛才不經意間瞥到的位置相比,他往下走了一點。
我盯著他。
他開始靜止不再前進。
我以為他會留下來,不會讓我再包裹黑夜。
然後每當我眨眼他都會下沉,就這樣悄悄的,一絲一縷的,快速的,化成流光似的即將走出浮屠,樹葉的邊界。
即將不能注視與他,真讓人覺得失落。
然後我走了,他也走了,走時我轉頭看他。
好了,連最後一絲月牙般的太陽,都逃走。
第一次和這個即將代表我一個青春的女孩相遇還有一分鐘多一秒。
在週三文藝青年禱告的教堂上。
她在第三排,倒數第三排。
我在第三排,但靠近耶穌。
我只是抑鬱。
她會自殺。
因為父母的不解疑問和怒罵,他們始終不相信這個戴著眼鏡不高瘦瘦小小的鍋蓋頭的從小到大年級成績前十的乖乖男孩,成績一落千丈,並且患上了所謂的抑鬱。
藉口,這就是你不想學習的藉口。
我在淌著虛假眼淚給他們看的時候,我的奶奶,最親愛的奶奶如所羅門邊被人性嚇到的鬼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喜歡在家裡呆在這個地獄,所以我愛上了教堂。
她撇了我一眼,然後走出了教堂。
第二次,她皺了皺眉頭,明確的拒絕我。
第三次,是在醫院。
我看到了她,他也看到了我。
我在抑鬱科,她在腫瘤科。
我們坐在了樓下長凳上。
他惋惜我的生活,我沉默她的生命。
她距離死亡還剩半年一個月。
加上今天的話,那就多算一天。
“我們私奔吧?”
“..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