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他,也不想理任何人,夏七月把黃色兔子圖案的被子拉開,死死矇住自己的腦袋任淚水決堤,雖然從一開始就該知道,向陽和自己走不遠,他的一切自己都不瞭解,也許是自己太不主動,也許是他覺得麻煩。
許志不喊她了,改敲門了,外面的見她不理也走開了,夏七月哭了好一會,心裡的那份委屈仍舊揮之不散。
大約七點鐘的時候許志大概坐不住了又過來喊了她兩聲,夏七月腫著眼睛從被窩裡艱難的坐起來,她開啟門淡聲問:“怎麼了?”
“今天和老闆約好帶你過去,你怎麼電話也不接。”許志看她眼睛紅腫愣道:“怎麼了腫成這樣了?”一雙眼睛紅的厲害,雙眼皮愣是哭成了單眼皮。
夏七月揉了揉自己的兔子眼小聲說:“我沒聽見電話響。”從回來的一路上思緒都不知道飄去哪裡,根本沒聽見手機響過。
“行吧。”許志嘆了口氣:“我今天和老闆約好了,你這眼睛...要不你等等啊。”
許志跑出去沒一會拿了瓶冰啤酒進來遞給她:“你用這個試試看能不能消腫。”家裡冰塊沒有,冰啤酒還是很多的。
“嗯。”夏七月接過冰啤酒走去客廳把它按在眼睛上,失戀沒什麼大不了,錢還是要賺的。
許志在旁邊給她講著注意事項,顧客就是上帝,人家說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得罪顧客諸如此類,推銷的時候可能也要喝上幾杯,但是千萬不能發脾氣,夏七月記下了,但是腦海裡總會出現向陽的身影,揮之不去。
冷敷了二十多分鐘,眼睛總算好很多了,許志不知道從哪裡還弄來了化妝品,夏七月倒是有些為難,雖然見過別人化妝,但是自己可從來沒碰過這些,更何況她臉上那個疤她更不知道怎麼辦了,她問道:“這怎麼弄啊?”
“大姐,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啊?”許志擰著眉擺弄桌上的這些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東西也是一頭霧水,咬咬牙說道:“試著畫吧。”
“那你等我問問。”夏七月給謝清雅拍了張照片發過去,許志說行,進屋拿出了晚上她要穿的兔女郎服裝還有一塊胡蘿蔔造型的紗布,他遞給她:“你進去試試。”
夏七月回臥室抖開衣服,看著手裡的兩塊布,驚訝道:“這!有點太露了吧!”上身是個黑色抹胸樣子的衣服,比量了一下距離從胸部到肚子最多了,而下身更誇張完全是個帶著白色兔尾巴的三角式外褲,連這個門她都穿不出去,別說穿著這玩意去上班了,這是夏七月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就是穿這個出去如果被楊遷知道,大概會被打死吧。
夏七月推開門拿著衣服還給他,拒絕道:“太暴露了,我穿不了。”
“還好吧。”許志拿著衣服對著她比了比:“酒吧裡很多這樣的,你別見怪不怪了,我拿的算是保守的了,人家還有穿比基尼的都沒說什麼呢,你先穿上試試。”
“不不不。”夏七月連忙推拒的擺手:“這活我真幹不了,表哥,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和比基尼的差距沒多少吧?
許志拿著衣服左看右看都覺得也還好吧,皺眉嫌棄的說:“你還大城市來的呢,這麼封建,行吧,行吧,不穿就不穿,那我給人老闆還衣服去,哎!”
許志走了以後夏七月嘆了口氣,也許自己就是封建了,但是真的穿成這樣出現在別人面前,夏七月覺得自己會瘋,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情還是很不好,鬱悶的回了臥室坐在床沿邊上蕩著腿,窗外的天已經黑了,窗外路燈下偶爾走過幾個人影,商討著晚上吃點什麼還是去哪裡瀟灑。
正發著呆,手機突然震了震,夏七月才想起來剛才還給謝清雅發了資訊詢問化妝的事。
雅:你要化妝嗎?你拿過來我幫你化,化得美美的是要去約會嗎?
看著手機上的訊息夏七月更難過了,想了想還是告訴了謝清雅,指尖輕點:我失戀了。
剛放下手機,謝清雅的電話打了過來,接聽鍵剛剛按下,謝清雅的一連串問題從電話那頭炸了出來:“你和向陽分手了?不會吧?他提的還是你提的?我一直覺得他好喜歡你的,寶貝你不是在逗我吧?你在哪呢?我過來陪你吧?”
聽著這一連串的轟炸夏七月都不知道應該先回那一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狂亂的思想回答了最後一句:“我在家呢,這會沒那麼難過了。”
“那你出來吧。”謝清雅在電話那頭開始勸道:“初戀難免是會傷心的,天大地大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考慮到你一個人肯定很難熬,我陪你呆會吧。”
夏七月想了想一個人待著是挺鬧心的,於是點點頭:“嗯,那我們在哪見?”
“我想想啊。”謝清雅思考了幾秒鐘,然後繼續說道:“學校后街那邊有個小酒吧,我們在那裡見吧,你在家等我,我騎小驢子接你,你的腳踏車太慢啦。”
“好。”夏七月掛了電話又去衝了下臉,把自己的疤重新貼了一遍,到底還是電瓶車比較快,夏七月剛放下鏡子手機就響了,她跑下樓,謝清雅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摸著她的頭安慰道:“寶貝,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