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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確實也很巧,不過烏彎鎮也就那麼大,誰和誰碰上都是不一定的,夏七月說今天要出來為暑假提前找工作,謝清雅在家裡終於寫完作業後沒有事做,決定出來找她,結果就在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碰上了一臉愁容的齊遠,因為他那個髮色實在是太張揚了,至少奶奶灰還是很少人敢嘗試的,畢竟這個顏色特挑膚色和長相,謝清雅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謝清雅問過才知道,原來齊遠最近正在寫歌,結果寫好的歌單被他養的貓打翻了鋼筆水,譜子歌詞都沒了,辛辛苦苦重新寫了一份後又沒了靈感,又不能收拾他家主子,只好自己跑出來靜靜腦子,今天晚上的店也打算晚點開了。

三個人瞎聊了一會,齊遠有點餓和她倆一起吃了頓飯,吃完飯想叫她們一起去店裡坐一會,謝清雅和夏七月也沒拒絕,反正這會也沒事做,晚上早點回去就可以了。

今天迷開的有些晚,有些客人以為不開門了沒有來,生意一般,加上她們一共才三桌,謝清雅挺好奇的,這麼差的生意他拿什麼生活,便好奇的開口問道:“你這樣做生意不會餓死嗎?”

齊遠挑著眉隨口答道:“啃老本唄,不鋪張浪費的情況下我大概是餓不死的,再說了,我也就這一個月沒好好開店而已。”

“厲害,看著不老就有老本了,你比那些大媽大叔厲害多了。”謝清雅由衷佩服,齊遠笑了笑。

“你多大了?”夏七月好奇的問道,然後又指了指那個度數低的啤酒:“我今天還是喝那個吧,清雅你呢?”

“29了,就算30吧。”齊遠悠哉的說著,用果酒調了兩杯度數很低的特飲遞給她們:“今天喝飲料吧,明天不是還上課嗎?”

“那也不算大啊。”謝清雅接過齊遠遞來的特飲:“我都行,這個也很好喝,酸酸甜甜的,謝謝啦,。”

“那我也喝這個吧,謝謝。”夏七月嚐了一口,和橘子味的糖一樣,先酸後甜,的確是很好喝。

謝清雅想起他上次的吉他彈唱,好奇問道:“你以前是歌手嗎?你唱歌特別好聽,那首曲子是你自己寫的嗎?我以前沒聽過。”

那首歌對她印象深刻,說是專業人士唱的,都不能讓人反駁,雖然她還是個高中生,但是從小到大喜歡唱歌,並且基本上把所有能聽到的歌都聽過的她來說還是聽的出好壞的。

“曲子是老師做的,歌手算不上。”齊遠似乎想到什麼,眼眸裡的光暗了暗,隨即又不經意的消失不見:“年輕的時候去外面闖,跟了位老師學了一些,大概是刻苦了一點就比別人唱的好聽了些。”

“你老師也很厲害啊,你都去哪裡闖過?”謝清雅對唱歌好聽的人都有特殊的吸引力,也跟著好奇起了齊遠的過去。

齊遠卻擺擺手敷衍的說道:“都是些小地方罷了,說出來你們都不見得聽過,不過,我的老師確實很厲害,只是,哎,不想提了,都是些往事。”

“好吧。”謝清雅點頭失望的應了一聲,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的打探別人隱私,他不想說,謝清雅也不會再問,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夏七月望著杯子裡的黃橙紅漸變色,莫名的又想起了向陽,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聯絡過程娜。

晚上的酒吧算是安詳,伴隨著齊遠放的背景音樂,都是些流行歌曲,而其他兩桌喝酒玩骰子偶爾發出爆笑的聲音,夏七月從沒有過很多朋友在一起熱鬧玩鬧,說真的有些羨慕。

不過現在有謝清雅她也一樣開心,謝清雅和齊遠還在閒扯,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結婚,兩個人還莫名其妙的槓上了,謝清雅臉紅脖子粗的跟他爭辯道:“怎麼能不結婚呢?老了一個人多孤單,你生病了都沒有人能給你遞一杯開水。”

“生病是偶爾,並不是常態啊。”齊遠也不甘示弱的說道:“然而我一個人的時候要比兩個人的時候開心的多,我為什麼一定要去用結婚兩個字,去捆綁我自由自在悠然自得的美好生活呢?”

夏七月聽的鬱悶,兩個人各執所見,不分上下,謝清雅大概是說的渴了,隨手開了一瓶旁邊的啤酒,夏七月拉了一下她的胳膊:“那是酒。”

“啊?”謝清雅擺手繼續說:“是酒還是水已經不重要了,你這個思想很有問題的好吧,現在30歲不說什麼,你50歲呢?70歲呢?90歲呢?那你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小老頭,然後在沒有人的房子裡孤獨的嗝屁。”

“我不見得非要活那麼久啊。”齊遠被謝清雅說笑了,他拿過謝清雅開啟喝了一口的啤酒,又給她調了一杯特飲,才繼續:“戀愛這個東西呢,談過就夠了,我是真覺得要一輩子挺累的,要去了解她的事,要去關心她的事,兩個人之間還會爭吵分手,很累。”

謝清雅不明白他的思想,也理解不了,她就想找一個人像爸爸媽媽那樣一起終老一起開心,她還是強調道:“可是一個人多可憐,哎,你回家的時候連口熱飯都沒有,家裡也是黑漆漆的,分手也可以再談,不一定一次就能合適的,對吧?”

“可是用心談了,分手後就沒有那麼多精力再去認識新的人,談新的戀愛,如果再一次不合適呢?”齊遠解釋著:“然後再談再分,太痛苦了。”

“那如果下一次就是合適的,你這麼躲著,不是就錯過了。”謝清雅很可惜的說著。

齊遠不再過多爭論,也許在別人眼裡他確實是個特例,基本上認識的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家裡的老人也在不斷的催他結婚生子,可是就跟恐婚似的,他一聽結婚就覺得很害怕,也許是父母那一代給他留下了陰影,讓他會覺得一個人更好過吧。

戀愛確實是苦中作樂,夏七月覺得自己深有體會,但是也不會因為有點苦就不去觸碰,但是分手後她確實也覺得自己短時間內不會再想看別人,所有他倆的爭論夏七月也不想插嘴,哪一方都不想佔。

閒聊了一會別的話題,齊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對兩個小朋友好心提醒道:“明天還上課,起得來嗎?”

“啊!十一點了!”謝清雅小聲驚呼,連忙推了一把夏七月的胳膊:“快走快走,我媽要飈起來了,那我們先走了,回頭我再找你繼續聊啊。”

“路上小心。”齊遠衝著她們揮揮手,年輕真好,無情的歲月催人老啊,和謝清雅的一番爭論,齊遠想起了之前的老師,眯著眼輕聲哼唱著古老的歌在吧檯前輕輕撥了撥吉他弦。

第二天在學校裡謝清雅還在唸叨結婚與不結婚的事情,夏七月也是服了她了,說什麼週末晚上還要繼續去齊遠的酒吧探討人生,去就去唄,還一定要夏七月繼續作陪,夏七月只好答應了。

連著倆週末四天的探討人生,齊遠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她怎麼說,他就怎麼聽,不反駁也不自辨,大概是無言以對哭笑不得了。

經過這幾天之後,夏七月突然覺得結婚這個代名詞好像是挺凡夫俗子的,就這麼思考著遙遠的代名詞往回家的路上遛著,結果她無奈的發現自己又被人跟蹤了。

這次不知道又是什麼人,夏七月覺得整個心臟透心涼一般的冰冷見底,這是個什麼體質,吸引跟蹤狂的體質嗎?她無奈的疑問著自己,快到小區的時候那些人依舊跟著,夏七月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停下腳踏車轉身朝跟著自己的人走去,是死是活給個痛快吧。

“你們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夏七月站在路燈下問著黑暗裡的人影,幾個男人頓了一下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了。

夏七月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對面的黑漆漆的街道發了好一會的呆,才轉身回了姑媽家。

而那邊的向陽從店裡回家裡的路上也莫名其妙被人跟蹤了,向陽裝作沒有看見故意拐進一條小道,這裡的路他太熟了,再不清楚對面是什麼來意之前,他不想輕舉妄動,那幾個人跟丟了人也沒再找,向陽感覺到他們離開後才擰著眉出來,他想不到是有誰跟著他。

一連幾天夏七月回家路上都有人跟著,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遠遠的看著她,只要她上前詢問,那些人就迅速的離開,這讓夏七月感到頭皮發麻,實在沒忍住去學校的時候就跟謝清雅聊了,謝清雅膽子小,害怕的跟夏七月說道:“現在好多拐賣婦女兒童的,要不我們報警吧。”

“人家沒有做出實際性的傷害,報也沒用的。”夏七月揉著自己的熊貓眼搖頭嘆氣:“哎,你說我怎麼老遇到這些事,害的我現在每次放學回家都心驚膽戰的,晚上睡覺都快神經衰弱了。”自打上次問他們,他們走了之後夏七月總會腦補各種電影裡出現的情節,就連鬼怪之說都考慮到了,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熬不住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