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輕言看著林穀雨,在那一刻眼神之中的柔情,全部都暴露了出來,看著那樣的一個人,自己忍不住地陷入到了些許想象之中。
也許自己可以有一天,有一番作為的時候可以和這個人去提親,等到那個時候這個人眼裡也就只有自己了。
兩個人琴瑟合鳴,去一個比較清醒的地方,互相看著對方,也許有一天會有一個孩子。
慢慢的撫養他長大的兩個人眼中只有彼此等到孩子成親,等到孩子再離開,兩個人也就垂垂老矣,等到兩鬢斑白的時候,偶爾會提起今天的事情。
也許他會說,“傻瓜,你當初怎麼那麼笨啊,那麼直白的話怎麼就聽不出來呢?還不認識我?”
她會說:“怎麼回事兒啊?叫誰傻瓜呢?誰叫你處心積慮了,看來你真當是一個騙子,還好意思提呢。”
慢慢的,也許有一天終究有一個人的身體撐不住了,離開了。
而留下的那個人,在他們曾經的院子裡面,坐在搖椅上慢慢的。
又到了一天,另一個人離開了。
冷輕言,一個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想完了結局的人。
自己的思維能力堪比畫本。
林穀雨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冷輕言,“大兄弟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發什麼呆呢?”
冷輕言正被自己想象中的東西感動著,想著有一天終究會有一個人先行離開,等到那個時候留下來的人,究竟有如何痛苦。
一個沒有開始就已經過完了一生的人。
冷輕言再一次很想自己身邊的人,眼神這種全部都是柔情,好像在那剎那間,這個人已經陪伴自己走過了許多年的時光。
那眼神之中的柔和好像看太多年的愛人,他們還沒有經歷過柴米油鹽的吵鬧,卻早就已經愛慕了許多年。
冷輕言現在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喜歡多愁善感的一個人,不,這不是多愁善感,反而是發自自己內心之中的一種期待。
在這個人眼中,只留在這個人眼中,自己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林穀雨莫名的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一點奇怪,看著那個強撐著,微笑眼神莫名的躲開了。
不是我說這個氣氛太奇怪了吧,怎麼感覺背後有點發涼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能單身這麼多年,也是憑藉自己的一身本領。】
謝謝。
【誇你呢?】
林穀雨歪頭,這兩句話是從何而來的?她長這麼大年紀也不是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只不過自己追的人從來沒有什麼結果。
曾經喜歡過那個一直去打籃球的學生,自己一直努力著,總算是跑進了籃球隊,可能想到學長只把自己當成隊友呢。
等自己一個三步上籃,學生也會為自己歡呼,可是轉頭邊看到了,學長的女朋友過來送水,在那一刻心裡面的打擊,又何嘗不是讓自己痛徹心扉。
為什麼就沒有人給自己過來送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