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人嘆了口氣，“好了，我並不是什麼壞人……如果真的是壞人的話，你現在還有這條命在嗎？”

白芒以聽到這樣的話，兩隻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翹著對面人的模樣，微微的搖了一下嘴唇。

明月山人點了點頭，“是吧，是不是已經想明白了？”

“嗯。”

白芒以似乎還真領悟到了這樣的腦回路，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摸了摸臉上的冰碴子。

本就是細膩的面板配著冰碴子一捆過去，反而是留下了好幾道血紅的印記。

“你想要問什麼呢？我不知道的。”

“我還沒有問呢，你就知道你不知道了？”明月山人看著他。

也真不曉得這樣的大少爺，是怎麼在家族之中活了這麼許多年的。

白家也不像是乾淨的，沒有任何鬥爭的存在呀。

以他的智商，不應該能長到這麼大年紀才對。

“我……”

“算了。”明月山人也真的是受夠了別人拖拖拉拉的樣子，直接一拍手說道，“林姨娘，是不是在這湖裡面失去了姓名，你知道全部的故事吧。”

白芒以表情僵硬片刻，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嘴唇，看著對面人的樣子，微微的點了點頭。

明月山人眼神見著對方，那圓滾滾的眼睛裡面還閃爍著淚花，一動一動的，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一樣。

“唉，真是的，說起來我真的也不擅長跟人交流啊。”

他倒是有些無奈，雙手掐著腰，翹著對面人的樣子說道，“你也沒有必要這個模樣吧，算了，我認真與你說，我是被白夫人請進來的大夫，只不過我的目的並不在為了這些錢財，而是你們家中有人傷害了我重要的人，所以我過來看看，你所知道的事情，我至少也能為你伸張冤屈。”

明月山人倒是沒有什麼畏懼的，將自己的底細全盤脫了出去，瞧著對方驚訝的樣子，也終究還是在認真的懷疑著，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可是…可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白芒以聽到的言語的眼神都是亮了幾分，隨後換回了一份嚴肅。

只是他本就長得顯得頗為年輕，加上氣質膽怯柔弱，這一份嚴肅反倒是可笑了。

明月山人搖頭嘆氣，“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就繼續在這裡哭，也不曉得，你這種性格等到幾百年之後，才能為這一個人伸張冤屈。”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白芒眼眸之中滿的淚水，“你跟我說，一來你沒有什麼損失，頂多是費了口舌功夫罷了，再說如果我真是真的，你反倒不是賺到了不是嗎？”

白芒以聽聞此言，自己都是認真的琢磨了一下，雙手握在一起，嘴唇一個勁的發抖，哆哆嗦嗦地望著對方，有自己低頭尋思著，將目光望見自己腳下踩著的晶瑩的冰面。

猛然之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明月山人：“……好。”

不過是說一個故事，反倒像是做了什麼驚天大事，一般自己甚至都沒有辦法理解，這少年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