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清月往先後依靠看守椅子的背，磕在自己後背的感覺。

“這天下哪有不命苦的呢？”

李然反而是坦誠的多，雙手抄在袖子裡。“王爺你又何必為這些事情所發愁呢，每年都是如此，只不過這次的大雪帶來的有些多了罷了。像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早就習慣了，沒有什麼所謂的說幾句安慰人心的話，就好了，也不用花什麼太多的錢，跟往事裡面一般，也沒有人會有什麼意見的。”

他說到此處表情倒是淡然的很多，微微的望向了窗外，大雪紛飛，依舊是零星的飄下來幾朵雪花，“我們這些人的命又算得了什麼呢，從來不值多少錢的，如果你真有那份心思，便是將明年的稅減除一些，對於王爺來說並不會損失太多，卻可以得到人心。”

說來這些略微也難免帶著幾分的惆悵。

雖說是一次複雜到了一定程度，可終究也是平復人家出來。

李然對於有些事情，自然也是感同身受，只不過有些話，到底還是要真實的講出來才是。

清月往仔仔細細的聽著，將每一個字眼，全放在自己心裡面來回琢磨。

確實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雖然說是去過不少苦難的地方，只不過都是那些邊關，戰場，血雨腥風，卻從來沒有見過平凡的人，究竟是如何的辛苦。

他也曾經死裡逃生，只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那些普通人，究竟是應該如何樣的生活，自己心裡面沒見識過，自然也就沒有法子理解。

從來沒有見識過原因，為最苦的便是打…

與西域，雖說自己帶著那方的血脈，雖說現在的太后就是西域的人，可是在那邊關上自然也是摩擦不斷，從來沒有消停過，自己曾經忍受過幾年體會過那樣的苦。

也有一些地方平民百姓，居住是被逼迫的不得了了，便是咬著牙反抗他們。

只是自己眼裡面終究也只是那些，其他的苦難在自己心裡面怎麼也捨不得什麼，畢竟今天還活著，明天就不清楚會在什麼樣的地方，也許一睡不起，反而是更好地落實，走到了那爭端的地方，反而不一定能留個完全。

清月往只因為平民百姓苦惱的，也就是那些繁亂，從來沒想過還有什麼其他的苦難。

現如今落入到了自己耳朵裡面，現在才算是明白究竟是如何一件事。

陷入了深沉的沉默之中，也不清楚到底要如何表達自己內心之中的思緒，只是將眼神放到了屋外的雪景中。

在他們達官顯貴看來確實是個新奇的大雪，這紛飛之下，甚至有不少人依然出去踏青賽景。

想了也有些文人墨客，已經開始吟詩作對，可就在他們的周圍，就在這皇城腳下已經有不少的百姓流離失所，已經有不少人痛死街頭。

“哈！”

清月往笑著搖了搖頭，只覺得諷刺。

李然只是孤單站在一旁，目色平常。

也不清楚到底誰感嘆了一句，“到底是百姓啊。”

“也不曉得現在外面的人究竟怎麼樣了？”

林穀雨碰著一個湯婆子站在門口，院子裡面的雪藻已經被人清理乾淨了，只是往水裡面來來往往的人，身上沾染了許多雪化，心裡面好奇往外面走走，街道上已經是緊緊的，對著一層可以足以將人淹沒的雪。

略微的清理出來，一條極為細的道路擺在了正中間，只有那人一個人才能夠穿的過去，主要是帶著一個稍微繁重的東西便會被卡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