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翻著浪最後用水波推上來幾個牌子,聲音略帶討好:“你們看看是不是這個。”
送上來的牌子確實是積分牌,總共也不過是三十分。
謝景弦正準備撿起來,結果鏡湖一個浪打來,又將所有牌子給捲了回去,道:“你還沒給我講故事!”
……
行,講故事。
謝景弦磨牙霍霍。
比起有危險的出去找,講個故事就能拿到三十分,謝景弦並不覺得虧。只是講故事這種事情他還從來沒幹過。
看了姬奴上一眼,他以眼神詢問她會不會講,姬奴上頓了頓,點頭。
“行了,我給你講一個吧。”姬奴上盤腿坐下,道:“以前有個姑娘,家境不錯,爹孃寵愛,性格天真,爛漫活潑。後來有一天她做夢夢到自家後院樹下站了一個男子,一眼便喜歡上了。畫了那男子的畫像之後,最後相思成疾,一病不起。她的爹孃遵從她生前的想法,將她葬在了最愛的後院的那棵樹下。三年後,一個男子路過她家,偶然間發現樹下的畫像竟然是他,去問了這姑娘的父母之後才發現,他以前做的夢裡的那個姑娘,竟然就是這家的小姐,可惜三年之前便已香消玉殞。最後這家人答應了男子將他們女兒屍首帶回去重新安葬的要求,去後院挖開棺木,結果聽到裡頭的咳嗽聲,這家人發現女兒竟然又活了過來。這姑娘後來便與男子成了親。”
鏡湖聽的津津有味,原來外面還有這樣的事啊。
謝景弦悄悄問道:“你哪看來的?”
姬奴上一時語塞。這總不能說是她在21世紀看到的吧。最後頓了頓,回道:“話本子上的。”
反正無從查證。但是謝景弦顯然不信,他才沒看到過小奴兒平時有看話本子什麼的。
不過編的就編的吧,至少鏡湖聽的挺有意思,最後那些積分牌全到了謝景弦手裡。
“鏡湖,你有沒有知道的其他的藏著積分牌的地方?”姬奴上問了一句,原本是想著六十分低空飄過不是她風格,結果鏡湖還真的知道。
但是它的要求也賊多:“那你再給我講故事來換。”
姬奴上立即回道:“哪有那麼多故事。”
“沒有就沒有,那積分牌也沒有。”鏡湖小聲逼逼,“你自己找去啊。”
“行,那告辭。”姬奴上神色冷淡,拉過謝景弦和他離開了。
鏡湖語氣有些僵硬:“還真走啊……”
兩人直接離開了鏡湖的範圍,這次鏡湖也沒有辦法再留住兩人,只能等著下次再見到他們的話好好和他們聊聊。
在這多少年了,鏡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這裡永遠只有它自己。它的能力也就只有控制人在睡夢中能陪它一會。
陪它一會,只有一會。
謝景弦算是陪伴時間比較久的了,從他還小的時候跑它邊上來哭,它就覺得這個人類小孩和自己挺投緣。後來它悄悄把一種只有湖的另一頭才有的小花給悄悄衝上岸給他,那時候的謝景弦驚奇的都沒顧得上哭,拿著那藍瑩瑩的花稀奇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