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不給蕭炎多說什麼的機會，藥菀便轉身回到了那塊巨大岩石的後面，畢竟她現在已經快要尷尬死了，這倒是無關露的多不多的問題，而是她自己真的駕馭不住這種風格的衣服啊……這讓她怎麼穿？！

蕭炎怔了怔，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那短暫的片刻，或許就是自己這輩子唯一一次能夠見到身著蛇人服裝的她的機會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在心中默默嘆息這寶貴機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逝在自己的面前，藥老便不禁在耳邊調侃道：“怎麼樣，對得起這輩子了吧。”

“老不正經……”

雖然還是這樣說，但是蕭炎也不得不頗為認同。

“合著你讓我準備蛇人的衣服是在這兒呢？老師？”

蕭炎壓低了聲音問道。

“瞎說什麼呢，臭小子，只是人生總是需要一點小小的意外——不是嗎？”

“是是是，意外，意外。”

蕭炎點頭如搗蒜。

藥菀換回衣服的速度很快，幾乎是蕭炎和藥老師徒倆的悄悄話剛結束，藥菀便穿著往常的一襲素裙緩緩走了出來。

“……衣服還你。”

藥菀將重新包好的衣服扔給了蕭炎，只是雖然衣服是換回來了，但人兒的俏臉依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蕭炎默默地將那包裹收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隱約感受到了一縷縈繞在他鼻息之間，卻又迅速隨風消逝的幽香。

他抬起頭看向瞭如今的藥菀，因為是用蛇尾走路，所以菀姑娘看上去比起平時還要高一些。

美人身著素裙，身下的蓮足卻變成了修長的蛇尾，

蕭炎看著面前的美人，心中卻不自覺地將其聯想到了一位或許只有他才會知道的神話人物。

“……希望回頭沒有什麼狐狸精跑來懲罰我。”

蕭炎口中呢喃自語著。

“？”

藥菀未曾散去紅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她不禁道：“蕭炎？你在說什麼呢？”

“啊，沒什麼——”

蕭炎搖了搖頭，但是卻又忽然回想起菀姑娘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的，膽子也就跟著大了幾分。

“只是……只是我忽然覺得菀姑娘和我所知道的傳說中的人物很像。”

“傳說中的人物？誰啊。”

藥菀有些好奇，不禁問道。

她自然也是為了緩解自己心中的尷尬，方才下意識地詢問道，卻不曾想蕭炎的回答讓她表情微微一僵：“——女媧。”

“————啊？女媧？”

藥菀驚詫，而蕭炎則將她的錯愕理解成了她並不知道這位造人之神。

“她是傳說中創造了人類的神，據說，她的樣子，就是這樣的人身蛇尾。”

蕭炎後來的回答倒是讓藥菀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的她不禁沒好氣道：“那蛇人族人人都是伱口中的女媧了。”

“——那不一樣，雖然，我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