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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狀元

不說這些題外話,且說回李和輝此人。

李和輝貌若芝蘭玉樹,而雙眸清澈乾淨,言行舉止溫雅端正,可見被老王妃教養的不錯。

徐二郎自有幾分識人之名,因而對於李和輝的折節下交,很順從的接下了。

兩人年紀不差幾歲,倒也說得到一處。加上聊了幾句越發覺得彼此投契,所以越聊越熱絡。

林父不知何時加入了進來,李和輝得知他是徐二郎的岳父,對林父很是敬重。

他屬意潤之的文采,有意深交,而林父雖然和他們是同一屆考生,說起來多少也有些情誼,可既然覺得和徐二郎長交下去,對他的岳父就不能不敬重。因而,李和輝特意給林父也見了禮,倒是行的是小輩禮,這可讓林父誠惶誠恐,不過從此也看出此人與二郎相交的誠心,也越發覺得此人赤誠,可堪為友。

三人說話聲音並不高,可耐不住如今整個敬事堂靜默的只有眾人咀嚼飯食的聲音,所以幾人的動靜就有些“大”了,自然就引來不少觀看的視線。

方程就因此看了過來。

他並沒有看到是李和輝主動去找徐二郎的一幕,還以為徐二郎主動找上李和輝相交。這種攀附阿諛的小人他最是看不上,仗著有幾分才華,就不折手斷的往上爬。這種人,遲早有一日摔斷腿。

心裡的想法有些惡毒,方程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出身不錯,學問更好,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的視線焦點。之前在肇陽書院讀書,被宋明乾壓了一頭——鑑於肇陽書院前身乃宋家的私塾,其中諸多任教的夫子,都是宋家人,而山長更是宋家的家主,宋明乾又是此屆山長的兒子,他努力嚥下那口惡氣。

可他忍了宋明乾,不代表他還要忍這個泥腿子。

會試上,他本是衝著會元去的,他已經在秋闈中中瞭解元,若是再得中會元,那麼不管是為了傳下一個書院兩個大三元的美名,亦或是再添“人才輩出”的佳話,想來陛下都會點他為狀元。

可惜,先是跳出來一個李和輝——此人好歹是宗室,雖然歷經幾代,家中的爵位只剩下郡王,但他身上流著皇家的血,也稱得上一句天潢貴胄。李和輝的曾祖父更是和高祖皇帝親兄弟,這樣的血脈關係下,他就是對李和輝壓他一頭氣的血脈賁張,也不好說些什麼。

可他忍了宋明乾,忍了李和輝,憑什麼還要他忍徐翊!

一個西北偏遠小鎮來的粗俗武夫,不過讀了幾年書,拜了名師,就讀出名堂來了?甚至越過了天資出眾的自己,中了會試第二名?

這話說出去難道不是開玩笑麼?

與其讓他相信徐翊是當真富有詩書,不如讓他相信徐翊是走了平西侯府的門路,盜走了試卷。

當然,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裡腹誹,並不敢真的說出去。

平西侯府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家雖然在江南之地頗有地位,但也不過是傳承已久的書香世家,一點勢力都沒有,平西侯府動動指頭,說不得他們家幾十年都緩不過神。

所以這口惡氣他也忍了,就不信憑藉徐翊的本事,在殿試上還能節節勝利。等他的成績一落千丈,想來陛下會第一時間想到他是否曾作弊的事情。到時候就是他攀上莊郡王府,攀上李和輝又有什麼用?難道李和輝還能為他衝撞陛下,為他求情免殺?

簡直可笑。

方程身邊聚集了不少江南計程車子,這些人中也有看不慣方程的,可誰讓他最有聲望,也最有希望奪魁。而他所在的方家在江南之地頗有名望,他們無一不想從他身上得到助益。

所以儘管對方程仇視徐翊的作為有些不認同,可只要沒有鬧出事情來,他們也不會出面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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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午膳的時間似乎尤其長,這段時間似乎也走的特別慢,慢的學子們個個都等的神色又憔悴了,才等來太監的宣旨。

眾人再次回到了金鑾殿,按照次序一一跪好,前邊就有太監開始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