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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補償’

沈舅舅府上的訊息瑾娘一直讓人留意著。

沈舅舅從徐府離開時,面上似有決絕之色,瑾娘猜測到舅舅回去肯定有動作,因而一直提著心。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有人來報說,沈府中的老夫人身子不爽利,怕是要好生修養幾天,這幾天就不見人了。如今沈府中是少夫人當家。

話是這麼說,但說是病上幾天不能見人,但誰又能說清楚,這個“幾天”到底是多少時日?這之後身體恢復後,會恢復到什麼地步?她精力好不好,還能不能掌家主持大局?

瑾娘心裡明白,舅母這身體是“好不了”了,沈府的管家權,舅母也不用再肖想了。

對於舅母這樣強勢的人來說,權勢比命重。沒了管家權,就像是沒了立足之本,舅母肯定氣壞了。

這對於舅母來說好似是最大的懲罰?

但瑾娘知道,並不是。

只是奪了舅母的管家權,並不足以讓她吃夠教訓,也不能讓她反省自身,所以舅舅之後應該還有動作。不管是將舅母暫時送到家廟,亦或者讓她回孃家,總之鐵定有大動作。

但現在顧忌著寶珠的親事未定,舅舅不好做的太決絕,所以即便還有所懲罰,舅舅也會按兵不動。最起碼得等寶珠那邊親事確定下來,寶珠出嫁了,舅舅才會做最後的“清算”。

事情的進展,果然就如同瑾娘猜測的那樣。等到寶珠與張默成了親,沈舅母因為睡夢中夢到佛祖指點她災厄苦難,心中惶惶不安,就決定去廟裡清修兩年。這一去,在廟裡待了三年才得以回府。

當然,那都是之後幾年的事情了。

只說現在,得知了舅舅花了一千兩銀子,將那兩個大小舅子給打發了。那大小舅子也不是善茬,尤其他們各自的夫人,那更不是好相與的。特別是這些年來吃沈家這個大戶吃習慣了,冷不丁姐夫要斷了他們的月例銀子,只給一千兩就將他們打發,這是打發叫花子呢?這誰能忍?

聽說那邊好生鬧騰了一場,那兩對夫妻在沈府外邊大吵大嚷說什麼“沈家看不起窮親戚”“鐵公雞吝嗇鬼,對親戚一點不幫襯,留著那麼多金銀當陪葬品”。

沈舅舅氣的頭暈目眩,差點栽倒在地不提,就是還在坐月子的明珠,都差點不管不顧跑出來和她大舅小舅對罵。

沈府門口鬧得烏煙瘴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推波助瀾,這事情瞬間傳的眾人皆知。

不過也沒人說沈府的不是就對了。

畢竟救急不救窮,沈家的夫人糊塗,拿婆家的貼補孃家,貼補了這麼些年,大幾萬兩銀子搭進去,那就是養條狗都養出點忠心了。可恨那對兄弟狼心狗肺不知足,不知道感恩且罷了,回頭還敗壞沈府的風氣,咒沈老爺早死了抱著那些金銀珠寶去地府裡快活。

就這話,他多汙耳朵就不說了。只說這人的良心可真是懷透了,再是沒心沒肺的人,也不能辦出這麼不地道的事兒。若是他們,一個銅板都不會給那對兄弟,反倒要讓他們賠付早先的銀子,沈老爺厚道,還額外給他們一家五百倆讓他們回鄉,這即便是親兄弟做到這個份兒上,那也足夠了。

外邊都是對那對兄弟的罵聲,以及對沈府的可惜聲。

這些話也進了瑾孃的耳朵,一時間瑾娘就特別憤慨。

她攛掇徐二郎,“把那一千兩銀子也給截回來。”

徐二郎拿著書本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後天就南下了,這兩天你可消停點吧。”

瑾娘不高興,“他們狼心狗肺,吃喝花用全用我舅舅的銀子。結果提上褲子就罵娘,這不地道。我舅舅不好對他們出手,硬生生忍下這口氣,我卻不行。我非得給舅舅出口惡氣,不然我心裡壓不住這股火。”

徐二郎就說她,“不用你動手,自然有的是人收拾他們。”

瑾娘好奇,“誰啊?”

“那些酷愛行俠仗義之輩。”

瑾娘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忍不住噴笑出聲。什麼行俠仗義,不久打家劫舍麼?虧得徐二郎還把話說的那麼文雅,她腦子轉不過彎來,險些被他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