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綺最後被她親爹罰抄寫“三思後行,謀定後動”“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每日各抄寫百遍。
至於要抄寫到那一日,這個徐二郎沒說,不過最少也要抄寫到他年前有空回家那日,這是肯定的。
徐二郎離開徐府繼續忙碌公務後,長綺終於留下悔恨的眼淚。她抑鬱跟個被人虐待的小白菜一樣,整個人呢蔫噠噠,哭唧唧的,看得瑾娘和小魚兒與長樂非常想笑。
瑾娘就問女兒,“這是怎麼了,你爹欺負你了?有啥不高興的說出來,讓你娘和你姐姐們都高興高興。”
也只可能是徐二郎欺負他閨女了,畢竟早起徐二郎領著他閨女晨練來著,聽說今早徐二郎把她閨女虐的不輕,以至於長綺頭髮凌亂,衣衫褶皺不堪,就連小臉都又是土又是汗,花貓一樣可笑。
當時他們從外邊回來時,瑾娘都起身了。那時看到的就是長綺欲哭無淚的小模樣。不過之前忙著用早膳,她就沒問,現在有閒暇了,可不得關心關心這小閨女了。
瑾娘打著關心閨女的幌子,追問閨女的傷心事。可長綺會告訴她自己被親爹罰了麼?若是說被罰了,娘指定要問原因,屆時她是說還是不說?
若是不說,就是娘罷休,看熱鬧的兩個姐姐也一定要窮根究底。可要是說了,那她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麼。
這不能說,堅決堅決不能說!
長綺的嘴巴就跟那蚌殼似得,瑾娘和小魚兒、長樂三人都沒撬開。這人三人心中愈發好奇,可這也沒地問去不是?
據說今早起就長綺父女倆在那晨練,他們起的早,等榮哥兒過去時,他們都滿身大汗準備回了。所以這父女倆當時說了什麼,還真是除了他們兩人,再沒外人知道了。
瑾娘就覺得可惜,早知道趁徐二郎走之前問問他了。
不過如今人都沒影了,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意思,那就算了吧,總歸真要感興趣,大不了等徐二郎再次回家時再問。
沒問出所以然,幾人都很掃興。
反倒是長綺,這會兒子精神了,就蹦蹦跳跳的要去書房練大字。
小魚兒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爹嫌棄你字寫得不好看,說你了。”
“才不是,姐姐你別汙衊我,我大字寫的好的很,爹之前都說了,你和哥哥他們像我這麼大時,誰都沒我寫大字寫的好。”
“那是爹哄你的。”
“不是,那是真的。”
瑾娘不做聲,聽著姐妹倆打嘴官司。不過長綺說她大字寫的好這也是事實。畢竟這丫頭從小習武,一身蠻勁。她胳膊手腕都有力,寫的字就很有力道。再有筆順對了,握筆用力的方法得宜,想寫出不好的大字來都不可能。
反倒是小魚兒和長樂,甚至包括榮哥兒和長安長平在內,這幾個小子在長綺這個年紀,雖也都開始習武了,但他們沒長綺習武天分高,更沒他筋骨好,即便男孩子天生力道大些,但他們仍舊無法和長綺的力氣媲美。
所以,在這個階段,長綺的大字這得是秒殺她兄姐的存在,也由不得這小閨女這麼驕傲。
吵吵鬧鬧的,就到了長樂去秦府給吳迅診病的時間。
吳迅的病長樂目前只能用針灸和湯藥一起控制,昨天晚上她回去翻了許久的書,略有靈感,想加入藥浴。不過具體功效幾何,藥材要如何配置,長樂還沒想好,還要切實實驗過後再說。
長樂要去秦府,長綺往外走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她好想跟著姐姐一道去秦府啊,她好想去看看阿訊如今是什麼情況。
聽說阿訊現在瘦骨嶙峋,整個人跟個骷髏娃娃一樣。他這段時間肯定沒聽她的話,好好吃飯好好吃藥,她好想去教訓教訓他啊。可惜,娘不讓她去秦府。
額,娘好像也沒這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