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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長房裡,魏氏端著湯藥進了正房去,輕輕放在床榻旁的小案上,輕聲道:“阿家,該吃湯藥了,一會子涼了就壞了藥性了。”
大夫人微微睜開眼,見是她,低低嘆道:“二郎媳婦怎麼是你送了湯藥來,蕙蘭她們呢”
魏氏上前扶了她起身,又取了件外袍與她披上,半坐在榻邊,端著湯藥輕輕吹涼,微微笑道:“我見時候還早,就讓她們下去了,我送來便是了。”
大夫人看著她溫婉柔順的笑臉,不禁一嘆:“你這孩子,太過小心了,這些事你不必親力親為,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的。”
魏氏笑著道:“橫豎無事,阿家還病著,自然該過來伺候著。”她試了試湯藥,“不怎麼熱了,阿家快吃了吧。”
大夫人看著她,想起何氏,胸口一陣悶悶地痛,強壓著心痛接過藥碗吃了一口,苦地皺了眉,放下道:“你大嫂呢,怎麼這會子還不見她過來”如今秀姐兒放在正房,大夫人實在是放心不下讓何氏帶著她,怕又是丟給乳孃不聞不問,何氏便每日過來給大夫人請安,看看秀姐兒。
魏氏低垂著眉眼,輕聲回道:“許是有事絆住了吧,想來很快便會過來的。”
大夫人長長吐出一口氣:“秀姐兒在這,`無`錯``.`quledu`c她又不曾管事,哪裡有什麼事絆住,你也不必替她圓著,橫豎不過是不想來罷了。”
魏氏看婆婆一臉難過,忙道:“阿家寬寬心,大嫂不過是一時想岔了。待時日久了就明白了,你身子要緊。快別往心裡去。”
“她只是一時想岔了”大夫人聲音陡然高了起來,“她若是隻為生了個女兒。心裡不痛快,我也不與她計較,就是軒郎那裡,我何嘗不曾交代過,好生待著莫要委屈了她,可是她卻是如何”
“秀姐兒病了,她不聞不問,甚至都不知道,之後也不過是打發乳孃帶著。自己連瞧也不瞧,哪個做孃的能這麼狠心,卻是把心思全用在算計別人了。”大夫人一臉怒氣,“先前來與我說,要替雲娘說一門親事,說是她遠房表哥,人品極好,不過是耽誤了,想娶了雲娘過門。還纏著我應下來,若不是我留了個心眼,讓你去打聽了一下只怕真要被她騙了去”
魏氏有些遲疑,輕輕道:“或許大嫂也是被矇蔽了。不知道究竟才會過來說的。”
“她自家親戚怎麼會不知道究竟,先前我還有所懷疑,偏偏她說的有頭有尾。險些就應下了。若是因為我糊塗,把雲娘嫁給了那樣的人。我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要怎麼對得起雲娘她阿孃”大夫人說著眼圈也紅了。
魏氏心裡也不好過。之前大夫人吩咐她去打探一下郭敦郎的訊息,若是真得如何氏說的那樣好,便應下這門親事也無妨,畢竟蘇雲現在帶著個孩子,難得有人不嫌棄,只要家世清白,人品不差也就算是良配了。誰料她吩咐的婆子去了趟鳳翔回來,卻是吞吞吐吐地說,那位郭家敦郎竟然是個瘸子,窮的身無長物,如今還寄住在何氏嬸母家中,根本娶不上親。
這事讓大夫人知道之後,氣得當時便眼冒金星,她只以為何氏不過是為生了秀姐兒心裡不痛快,才會事事挑剔,性子也變了不少,萬萬想不到何氏竟然不顧蘇雲的好歹,欺騙隱瞞要把她說與這樣的人,這已經是用心歹毒了,卻也不知究竟為了什麼。
魏氏卻是猜到了一些,或許還是因為先前大夫人提起要給雲娘買莊子的事。她如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勸道:“阿家,有什麼等身子好了再與大嫂說一說也不遲,想來也只是個誤會,快彆氣著了自己的身子。”
大夫人無力地揉了揉額頭,開口道:“她這幾日是不是還時時往二房裡跑”
魏氏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低著頭不言語。
“你也不用替她瞞著,先前我便聽說了,她又替彥郎說了樁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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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滿月宴上的那位何家五娘子,”大夫人看了她一眼,慢慢道,“她心思現在全在這些上邊,也難怪不肯過來看一看秀姐兒,就連軒郎的話也不肯聽了,真是鬼迷心竅”
“二嬸好像不曾應承下來這門親事。”魏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