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著許義山的面相異常,不知不覺發起了呆。
這倒讓現場氣氛尷尬了起來,許義山問話沒人回答,朱珠看著我,我發著呆,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
“咳咳,葛十一,吃菜啊,我的臉上有什麼嗎?”許義山終於受不了尷尬,招呼著周圍的幾個小弟打算活躍下氛圍。
我被碗筷敲打的聲音拉扯著回過神來,匆忙點著頭,“哦,不好意思啊,看你看的有些入神,呵呵。”
看你看的有些入神,這句話出口,周圍的氣氛非但沒有被活躍,反而更加詭異了起來。
“十一,你在說什麼啊?許義山有什麼好看的?哼!”朱珠有些嗔怪的掐了我一下。
我看著許義山和眾小弟的眼神,不由得老臉一紅,也不管被朱珠掐的生疼,急忙解釋道:“不是,我看許義山周圍有朋友可能出了事,所以才不免多看了兩眼。”
&n才出了事,老子忍你很久了,許哥,咋不能慣著他!”一名小弟終於爆發了,是一個小光頭,一隻耳朵帶了個耳環,顯得有些痞裡痞氣。
我不擅長說謊,這一急著解釋,反倒把實話說了出來,這還不算完,我又順帶看了一眼那個小光頭。
小光頭運勢一般,左額偏上有一條刀疤,相當顯眼。那是父母宮所在的位置,正所謂父左母右。刀疤的存在預示著他父親可能長期身染疾病亦或者早已去世,具體還需要結合卜卦才能得出詳細解讀。它的兩條眉毛齊整如一,兄弟宮顯示他乃是家裡獨子。再觀察其他幾宮的相貌,最後得出結論。
於是我再次開口道:“你家裡父親出了點問題,家境平平,乃是獨子。為人孝順,年紀輕輕已經掌管了一些收入來源,是家裡的頂樑柱。小光頭,你人不錯啊,可惜運勢一般,這輩子註定無為而過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齊齊望向我。特別是那小光頭,看我的眼神直接變得驚恐了起來,口中喃喃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我從你臉上看出來的,你信也不信?”我回道。
“那你之前說的…”許義山介面,他對這個兄弟的底細自然是非常清楚,在聽到我的剛才一席話,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也是真的,是我看出來的。”我點點頭說道。
許義山和周圍幾個小弟面面相覷,注意力立刻從吃飯和朱珠上面轉向了我,特別是許義山,竟然起身後拉了個凳子坐到我身邊,模樣不再像之前那般大大咧咧,而是略為放低姿態,輕聲問道:“葛十一,你之前說的那個事情,我兄弟要出事,具體,是哪位兄弟?”
我就要開口解釋,卻被一旁的朱珠拉住袖子,我已獲得看向朱珠,她卻是對著我輕搖頭。
許義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直接問道:“朱珠小姐,為什麼阻止葛十一替我解惑,難不成…”
“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十一,你這麼隨意起卦,沒事吧?”朱珠有些擔心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精神一震,之前只顧著自己看到就說,一下子把這事忘了。上次就是隨意起卦,被琛叔的小弟給打了一頓,之後又是幫著尋找許飛,然後被4號宿舍樓的邪靈差點打死。
“起卦?葛十一,你到底是什麼人?”許義山問。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現在要是閉口不談,就顯得有些矯情了,於是我也不隱瞞,說道:“我早先學了一些相術,多以對這種命裡學方面略懂一些,剛才乃是習慣性的識別了你們的相貌,也算是我冒昧唐突了。”
“相術?厲害,葛十一,那你幫我算算我哪位兄弟有問題,這訊息我倒是不知道啊?”許義山拍手追問道。
我皺眉思索,最後開口道:“這樣吧,你用食指沾點茶水在這桌子上一字,我幫你看看。”
許義山不疑有他,伸出食指按我說的蘸了茶水就在桌上寫了起來,一通寫罷,留下一個“家”字。
我起身檢視,走到“家”字的正對面。
相字如相人,相字的方法有很多,比如:五行相字法、增筆法、減筆法、象形法 、會意法 、諧音法 、八卦法、九宮法、字型法旋轉法等。
由於是測兇吉,我打算用九宮法幫他相上一相。
大觀之下這個字寫的結構嚴謹,筆畫毫無拖沓,預示著書寫著的為人謹慎,做事不拖泥帶水。再看九宮解析,在離位和中宮之位,也就是“家”字的中間和中上。筆畫不該連結的連結,對應九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