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隱約猜到琛叔要說的事情,應該還是和董文,魏連二人有關。
琛叔見我抱著茶杯茗茶不語,到也沒有急著開口。
待我放下茶杯後,看向他時才說道:“十一,魏連和董文是我的好兄弟,一般是不參與押車的。這趟貨…怎麼說呢,算了,你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說了。這批貨中混了一件冥器,是北昌那邊弄來的,現在就放在這裡的三樓,我懷疑那件東西有點問題。”
我眼神一凝,“冥器。”這個詞我之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而且據說徐伯就是靠著這種東西發的家。
“我聽說徐伯的生意中經常會接觸到這種東西,而且但凡是涉及到此類冥器的,都會以從盜墓賊手裡高價收過來上交到國家,至於其中是否算了價格,還是免費捐贈,那傳言就多了。琛叔,既然你們接觸過這麼多次了,以前碰到過這種詭異事件嗎?”我緊盯這對坐之人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道。
琛叔開始還是眼神躲閃,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回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們積極配合國家回收各類冥器,也很願意幫國家打聽出土位置好去及時出動考古隊進行保護,但很多過手給我們貨的人自己也是賺的二手錢,對於賣家的資訊更是不可能提到。長此以往,大家也就一直墨守成規,從沒出過事情。直到這次。”
“這次?事情很嚴重嗎?莫非還有受害者?”我感覺有些不對,於是問道。
“其他嚴重的受害者倒是沒有,只是很多顧客在其中待了半分鐘便有昏迷現象,不過經過及時送醫後都無大礙,醫生說是血氣虧損所致,這也讓我們承擔了不少損失,包括名聲…三樓如今已經成了禁區,就一天的時間,我們已經停止對外營業了。現在整個展廳裡面已經變得陰氣森森,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彙報上去,要是你能解決的話,也省卻了我一樁大麻煩啊。”
“這麼恐怖嗎?你們搞古董的,難道沒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士?”我又問道。
“有的,老爺請了一名顧問,我們叫他張天師,不過最近他在別處處理相當棘手的事情,所以短時間內趕不回來。”琛叔說道。
“我爺爺前段時間不是也給你們處理了一樁大事,是和這位張天師一起嗎?”聽到這絲線索,我立馬想起了爺爺前段時間處理的事情。
“這…張天師的能力自然不能和你爺爺相提並論,關於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多問了,涉及到國家機密。”
“是給國家辦事?不是給你們辦事嗎?”我追問。
“我們只是幫忙引薦人才,我知道你尋找爺爺心切,抱歉,我只能提醒你一下,他說去處理大旱的事情了,再多的我也沒法透露,這是你爺爺特意關照的。”琛叔遞來一個歉意的眼神。
“大旱?”我心裡捉摸著,也想不通,既然是爺爺不想讓我接觸,大概也和我20歲之前的劫難有關係吧。如今我也算是半隻腳邁入了他們的圈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還有爺爺所說的那為貴人,我總覺得不像是徐伯。
“十一,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我試過了,只是短時間內進入三樓的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琛叔的話語打斷我的思緒。
我見對方已經起身,甩了甩頭後也是站起道:“既然這樣,先去看看吧,不過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可只是個半路數的泥腿子而已。”
“哈哈,十一,你太謙虛了,走,有什麼要注意的待我們探查一遍再說吧,現在你肯定沒什麼頭緒。”琛叔帶頭出門,我緊隨其後。
我記得旺財古董店正門進來的1樓大廳內是有盤旋樓梯通往上方的,不過琛叔顯然是走了另一條路。就在會客廳的內部走廊裡還有一部電梯,我和他就是坐著這部電梯直上的3樓。
“琛叔,你等會進去的時候把這個帶上,貼在自己胸口處,這是安神符,如果不是特別強的邪物的話貼這個有用。”我從包袱裡摸出兩張符籙,將其中的一張遞了過去。
“黃符?好吧,但願有效。”琛叔似乎對符籙也有著一知半解,眼中抱有疑惑的說道。
“呵呵,我這不是初學者嘛,確實是黃符。”我聳了聳肩回到。
符籙的材料型別包括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色五類,金色符籙威力最大,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銀色次之,紫色、藍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黃色,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籙。
當然,這說的顏色並不是符籙表面的顏色,而是注入罡氣後啟用情況嚇得顏色。
黃皮書中所講,使用銀色和金色的符籙是需要配合手決,口訣,步伐,等諸多元素來完成的,其中不乏一些特殊的符籙還需要配合陣法和法器,這裡暫不詳談。
而我作為一個初學者,自然只能驅使最低階的符籙。
電梯很快到了3樓,琛叔引我到了這層的正廳門口,隨後駐步停下,意味深長的看向我,等我的態度。
我點了點頭,確認了一遍安神符在我胸口處後便推門而入。
隨著摺扇古樸大門被推開的瞬間,一股比之樓下渾濁數倍的陰冷之氣朝著我撲面而來,這種陰氣讓我有些熟悉,並不是空調吹出的冷氣。
透過眼角的餘光我看到琛叔明顯也是身體一顫,“琛叔,不用擔心,你身上有一股氣勢,一般陰邪無法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
“一股氣勢?哦,好吧,我知道了。”琛叔有些疑惑,但在當下也不敢多問,怕打擾到我的探查,便只好小聲訴說著。
我是聽爺爺說過,尋找邪靈需要藉助羅盤來定位,有些高人更是可以直接憑藉氣息,掐算指訣尋到邪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