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賢心中大震，都不敢抬頭，顧氏連忙點頭。

“長公主說的太對了，文氏以前是什麼性子，我們也有耳聞，活潑開朗的人病了一場竟成了鋸嘴的葫蘆，問十句也不會應一句話，難怪您以為她被苛責了！”

“對了，今日文氏親孃也來了，母女背地裡說什麼，這親家母似乎並沒注意到她有什麼變化，說不定文氏在孃家也是這樣，偶爾才會變得活潑！”

顧氏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急白了，這還是弟妹，若是自己兒媳婦非要把她休了不可，真是攪家精啊！

疏桐意味深長的看看不吭聲的文玉賢，笑道：“昨天管家給我講了一個笑話，說是有位女子上吊死了，又復活，偏偏性子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家人找了道士，說是被妖邪附體呢！”

顧氏聽得眉心直跳，追問道：“那後來呢？”

疏桐輕描淡寫道：“妖邪附體啊，這樣的人怎麼能留著，自然是一把火燒了！”

顧氏方寸大亂，長公主說這話又有深意，難道不是替文氏撐腰的？

另外她對文玉賢也很懷疑，妖邪附體啊，很有可能！

以前文家住在邊疆，她什麼秉性也不瞭解，搬到京城，這文家大小姐滿街追老四的事情，她們也聽了不少。

完全不像是大家閨秀幹出來的，當時大家還議論，邊關長大的姑娘不知禮儀，不懂羞恥！

進門後發現此女與外頭傳言的分明是兩個人，還以為是有人故意往她臉上抹黑。

長公主親口說了文小姐性格活潑，應該不會作假，難道眼前道四弟妹真有問題？

顧氏越想越心慌，恨不得現在就把婆婆請來。

這時，外頭進來一個人。

正是趙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她恭敬的行禮，“王妃讓奴婢來看看，長公主有什麼需要！”

疏桐笑眯眯的，“沒什麼，我們聊的很開心呢！”

顧氏衝大丫頭使眼色，賠笑道：“這是母妃身邊最看重的丫頭，一手泡茶的好功夫，我帶她去泡壺好茶來！”

把大丫頭扯到外頭，在她耳畔嘀咕了幾句，那大丫鬟臉色詫異，匆忙回去了。

顧氏在外頭看看，轉身去了耳房，既然說泡茶，她就親自動手。

屋裡只有疏桐和忐忑不安的文玉賢，看她一直不吭聲，疏桐調整舒服的坐姿。

笑眯眯的，“你我還真是熟人呢？桃夭！”

彷彿是一道炸雷劈在文玉賢頭上，她後退兩步，瞪大眼睛看著疏桐。

轉眼又想到了什麼，又恢復了老實木訥的樣子，垂手站著不吭聲。

疏桐笑道，“頭回見面你性格張揚，如今怎麼變成了死木頭！”

文玉賢開始以為她說的是文大小姐，很快又反應過來了。

“你好歹是妖植，那時我在趙王府頭一回見你，你風華絕代，目無旁人，說實話還真驚豔了我，如今這副皮囊漂亮是漂亮，卻終究不及你原來的！”

文玉賢，不！應該叫她桃夭。

臉色一寸寸冷下去，袖子裡的雙手緊握著，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失態！

“怎麼，話都說到這份了你還不承認？”

疏桐繼續逼問，“我記得你當時本體都化為灰燼，才結出了兩枚靈果，果子也沒有果核，你是如何保命活下來的？”

桃夭睫毛抖了抖，終於抬起頭，正視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