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他孃的是在找死!”一名臉上有刀疤的修士罵道。
“行了,別跟他囉嗦,一起上,把他殺了我們趕緊進去,再晚了連湯都沒得喝。”一名老者說道。
十幾名修士點點頭,杜文文大口大口喘著氣,嘿嘿笑道:“來唄,老子堂堂霧隱宗的弟子,怕你們不成!”
一時間此地又是爆炸聲四起,一道道神通道法將地面的毒蟲炸的汁液飛濺。
超級宗門自然是有著屬於超級宗門的底蘊,杜文文雖然是外門弟子,但他本身的修為已經足厚晉升內門,只是一直覺得內門不如外門過的自在,才遲遲不肯進內門。
在一頓神通鬥法之後,十幾名修士竟被他斬殺了一人,重傷了三人。
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此刻他半跪在地,半截斷劍杵在地上,一條血線從他的嘴裡垂落在地。
“杜文文,你要是現在給我們跪下,磕幾個頭,討個饒,說不定我們心情一美,就饒了你一命,如何?”刀疤修士咧嘴說道。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霧隱宗的修士,就這麼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
杜文文強撐著抬起頭,露出一嘴紅牙,笑道:“跪你,嘿嘿,孫賊,你配嗎!”
“孃的,不知死活!”
刀疤修士往手上啐了口痰,搓了搓後握住手中的鬼頭大刀,走到杜文文面前躬下身子,提住杜文文的頭髮,將他的頭揚起來,說道:“那你就怨不得老子了,老子還會把你九師叔的人頭一路踢過來,讓你死了還能見他一面。”
“王八蛋!你這畜生,敢侮辱我九師叔,霧隱宗不會放過你的!”杜文文雙眼佈滿血絲,濃郁的血色都快要從眼眶中溢位來一般。
“霧隱宗的人都死乾淨了,誰還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呢。”一位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誰告訴你,霧隱宗的修士都死乾淨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憑空響起。
這十二名修士頓時心中一驚,急忙看向四周。
杜文文則身子驀然一震,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霧隱宗內,那一句我信你,出發前的那一句霧隱宗弟子何在……等等之類的話,都將這個聲音深深的印在了杜文文的腦海裡。
“九...九師叔....”杜文文的眼中亮起了一道明光,兩行清水順著眼眶就留了下來。
這是他霧隱宗的九師叔,南方天唯一的親傳弟子,他沒有死!
他醒了!
“誰?裝神弄鬼,給老子出來。”刀疤男子向四周吼道。
然而下一息,他就看到身後的同伴都一臉驚恐的看著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中的這些同伴就突然身子齊齊的歪到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這刀疤修士死,他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刀疤修士的頭顱掉在了一名青年的腳下,這青年看也沒看一眼,依舊雙眼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十二名修士,冷聲說道:“誰剛才說,霧隱宗的弟子死乾淨了?”
“喲,哪裡來的小修士,說話這麼狂?”
之前說話的老者身邊的一名女性修士不滿的說道。
這女性修士面容妖嬈,目中帶媚,一身窄腰短裙將身子勾勒的凹凸有致,見到這青年的長相,頓時來了興趣。
這青年,便是趕來的柳尋香,也是霧隱宗南方天的親傳,吳良!
柳尋香看都懶得看這妖嬈女修士一眼,一步踏出,灰色禁制瞬間從腳底出現,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暴漲,眨眼間便把在場的修士全部籠罩在內。
沒見柳尋香有什麼動作,灰色禁制便自發運轉起來,禁制之上,除了杜文文,其他人的面容迅速枯萎了下來。
對於這些人,柳尋香根本就懶得跟他們浪費口舌。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禁制!!!”
“他…他他…是吳……”
這些修士話還沒說話完,整個頭顱就都凹陷下去,瘦成了皮包骨。
與此同時,一道道生機透過地面的灰色禁制,開始轉移到杜文文身上,杜文文身上的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癒合著。
短短几息,場中的十三名修士便全部倒在地上成了一個個乾枯的骨架,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