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開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染坊沒事,如染坊之事東窗事發城內早就鬧翻天”突然嘆口氣在道“沒想到戴山幫的人敢正面和方溫候大打出手”
按照陸開想法戴山幫的人看見北蜀驃騎應該是聞風而逃才是,根本就沒必要和北蜀驃騎大打出手,既然出手鎧甲的事肯定瞞不住,不用說方溫候回城肯定是過問鎧甲的事,這事一問當時那個士兵一想,有畫像也就不奇怪。
“什麼戴山幫和方溫候?”戚英簡直無法理解陸開這句話。
陸開平靜看一眼戚英,想著這事不能在瞞著,袁慶昌暴露有些事還要戚英幫忙,陸開只能開誠佈公道“還記得我和張大哥去軍衛所的事?”
要不是戚英發現這事,他還沒有機會和陸開共同辦事,這樣的事怎麼會不記得,戚英徐徐一笑“當然記得”
陸開在嘆口氣只覺十分可惜“我和張大哥去軍衛所就是替換北蜀驃騎鎧甲,現下這事肯定是敗露”
大打出手和鎧甲一經聯絡,戚英聽得十分明白“原來你們是去做這事”
張中平瞪大眼珠道“那不是白做了!”
陸開苦笑道“也不算是白做,既然替換出鎧甲就有替換好處,新甲要趕製出來需要很長時間”
戚英顯得好奇道“為什麼要替換鎧甲?”
陸開現在還不能告訴戚英真正目的,軍衛所的事能說這是因為戚英已經看見,有些沒看見的事當然不能亂說,陸開岔開話題道“這個以後在說,張大哥我們現在要去世安苑,人只有讓你想辦法送出城”
“又送!”張中平急道“來來回回送人不是很奇怪?”
“又送?”張中平這話戚英聽不明白“你送過誰出城?”
一急之下張中平說漏嘴,馬廄的事戚英還不知道,以前雖是想過和戚英合作,可戚英冷眼旁觀看他受辱,現在怎麼還會有合作心思。
張中平看一眼戚英斂聲道“沒誰,一個朋友”
阿財和張中平的確是朋友,如不是朋友張中平怎會給錢修補屋頂,張中平說的是實話,在戚英聽來只是敷衍,張中平怎麼會送一個朋友出城,如此看來陸開張中平又揹著他做了什麼事情。
不管揹著他做過什麼事,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如袁慶昌讓人抓住,指不定會把染坊之事說出來,戚英是監督修建之人,事情敗露他麻煩可就大了。
戚英道“既然鎧甲之事讓北蜀驃騎知道,那麼人是不能讓他們抓住,中平兄弟最好儘快送人走,如需要幫忙我讓費寧幫你”
張中平顯得有些退縮,送阿財出去是一回事,送袁慶昌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阿財的事對手是華明通,搶得先機這能夠對付,現下對手可是方溫候,在說畫像貼出要送人出城,不是和阿財同個難度。
張中平看一眼戚英,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幾無血色,手出現一絲輕微顫動,顯示他內心並不平靜“我。我不行吧,貼出畫像我想方將軍可能會派人看守各個城門,你也知道城防司和北蜀驃騎水火不容,或許怕城防司不盡心辦事,派人看守各門是有可能的,我看等你回來在。。”
戚英冷哼一聲,眼芒掃過道“等我回來?回來時天都黑了,天一黑盤查定是更緊,那時想送人出去是不可能的,趁著現在天還沒黑,盤問會有所鬆懈,這是最好機會,越拖延送人出去機會越小”
張中平眉峰一跳直言道“說得輕鬆,如讓人當場拿住,我可就。”
陸開沉吟片刻誠懇看著張中平截話道“不光是大哥,我們都是命懸一線,雖然是信得過他,但是在生死關頭,他會做什麼選擇我們都不知道,只有靠你送人出城!”
張中平大為懊惱怎麼這些事都摻和到一塊,口剛張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費寧領著兩名守衛從門內出來,一守衛道“司尉你的劍”
戚英面色平靜接過劍“節使請吧,別讓太師久等”
陸開點頭在看一眼張中平,張中平知道陸開眼神意思,無奈之下閉著眼睛微微點頭。
見太師這是藉口,陸開曾經到太師府住過一宿,這趟去世安苑趁夜是趕不回來,這話是故意說給守衛聽,如有人問起也好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