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能見到沈建承和他說明這裡的事,無論是諭旨還是口諭都沒有拒絕理由,只是在荊越和陽廣城一來一回,只怕天要亮了,大不了進去見人就是用不著這麼麻煩。
陸開翻看卷宗速度很快,因為只要找沒有劃線的人名就是,因為許明山說過鬼井內只有一個囚犯。
翻看卷宗時陸開先是看第一頁和最後一頁,這兩頁上人名都是劃掉的,這就說明名字就在中間部分,翻看卷宗好一會,脖頸也是酸來到案臺就坐放在面上翻看。
許明山呆坐也是無趣得很,趁空問一下荊越情況,因為守在陽廣城,有些訊息是聽見但是瞭解不夠透徹,陸開剛好在此想著順嘴問問。
許明山鄭重詢問“太子現在怎麼樣?”
許明山這話當然指的是沈建承遭遇行刺的事情,陸開沒抬頭答覆“太子沒事,就是受得驚嚇”
許明山為臣當然心掛太子安危“沒事就好,那些人能耐也是不小,都能混到宮裡去”
混什麼混,刺殺太子罪魁禍首就是陸開這個刺客,苦笑道“太子吉人天相,無論耍什麼奸計那都是無法得逞”
許明山驚歎一聲“是呀,還好太子吉人天相,如果太子周全有失,荊越只怕要變天”
沈章目的根本就不是太子性命,只不過這點也用不著和許明山說,這不說不是要保密,只是說出來沒用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另外讓許明山瞎猜大司徒野心對他們也有好處。
這時有個名字映入陸開眼簾,一見到這名字陸開臉色連翻數變,登時如離弓疾劍突然躥起“是。是他!”
見得陸開色變,許明山當下追問“找到名字了?”
陸開整個人震驚不已“找到了,是沈卓!”
“沈。。沈卓!”現在換成許明山臉色連翻色變!“怎麼是他!”
沈卓不是別人,是沈章兄長,陸開大為不解道“沈卓二十年前不是墜馬落崖死了?怎麼會在鬼井中囚禁二十年?”
許明山也是聽說過這事“這事我也知道,人是在天寶山落的崖,那日雨大是馬滑了腳和沈卓一同滾下山,當日隨行的人有沈章和沈卓好友都看得十分真切”
如人真的落崖哪裡會有命在,既然人在鬼井那麼墜崖之事多半是假的,陸開冷笑道“人在鬼井裡怎麼會墜崖,當年沈家是什麼身份校尉難道不知?就算沈章親手把人推下去,沈卓隨行好友也不敢說什麼”
許明山點點頭“沈家根深的確
是沒人敢碰,不過聽說他們二兄弟感情很要好,肯定不會做像你說的事情”
陸開在道“感情好不好關起門才知道,人前表面功夫誰不會做”
許明山想法倒沒有這般偏激“如他二人感情不是很要好,現在怎麼會來救人?”
對此陸開並沒有啞口無言反問一句“二十年呀,如果感情真的要好,怎麼會到現在才救人?”
這話倒把許明山說得啞口無言,陸開想事過濾一遍,恍然大悟心道“明白了,從大司徒有大動作開始,所有一切都是為救沈卓,故意有大動作讓他們以為目的在與太子,太子大婚定是要謹慎防備,是以把人都調到宴廳,這樣東宮其他地方看守會比平日鬆散一些,這樣就給喬遠機會去拿虎符,那虎符最終目的是要調走陽廣城將士方便救人”
“故意在海榆谷紮營就是暴露給人看,這樣拿虎符調入出城就合情合理,好在老天開眼讓我們得知喬遠有問題,要不然等他們拿到虎符,陽廣城現在就沒有什麼人了”
突然想通枝節,一切豁然開朗,沈章目的現在總算是知道,只是沈卓為什麼被關在鬼井?為什麼現在才救人?這就不得而知。
許明山一開始還沒有完全相信陸開,做戒備只是為謹慎,現在得知沈卓身份那麼這事就不會有假,真讓人救人出去那是看護不利,如救人同時將陽廣城鬧得雞犬不寧那就是失職,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讓許明山大為頭疼。
這時許明山對陸開大為看重道“你說真有紅鷹軍過來?那麼他們有多少人?”
這個陸開並沒有準確資料“不清楚,雖沒萬人,五六千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不可能全都混進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