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鸞是第二天才知道蘇瑾沫夜宿廣平侯府的訊息。
“小姐,外頭說得可難聽了。”
芳草一臉的八卦,帶些興奮與解氣,還有一腦門子的官司。
“都說蘇二小姐不知羞恥,無媒無聘的自己送上門去,想男人想瘋了。”
蘇錦鸞在發呆。
原劇情被她改得面目全非,居然又以著強大的慣性,神奇地扭了回去!
啥意思?不許人改啊?非逼著她走上絕路?
蘇瑾沫那個不爭氣的,瞧著像是有機緣的,怎麼這麼笨,又鬧到夜奔侯府這一出了?她不會是小妾當上癮,死不悔改吧?
蘇錦鸞甚至懷疑,蘇瑾沫是不是懷揣什麼女配逆襲系統,非得走劇情。
那豈不是正好要跟她對著幹?傷腦筋。
“小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
芳草見她目光發直,明顯沒睡醒的模樣,不滿地湊近喊了一聲。
“聽見了聽見了。”
蘇錦鸞回神,伸手揉耳朵。
“你說話別靠這麼近,我耳朵靈著呢。”
芳草利索地給她挽了個飛仙髻,插上蝶戀花的金步搖,又星星點點地點綴了好些珍珠小簪子,把她打扮得富貴俏麗,有點大姑娘的意思了。
“您耳朵再靈,也得肯聽我說話才行。”
芳草又給她帶上一對小巧的蝴蝶耳墜子,滿意地點點頭,就要去拿胭脂水粉給她畫面妝。
“行了行了,這個就不用了,我這樣已經足夠好看了。”
蘇錦鸞連忙阻止她,挺自戀地說道。
就芳草那個審美,不給她臉頰上來兩坨高原紅,把她化成年畫娃娃,算她輸!
“行吧。”
芳草仔細打量她,見眉是眉眼是眼的,小臉白生生的,小嘴粉嘟嘟的,比上了胭脂還好看,也就不強求。
“確實好看,一點看不出來您昨個晚上又熬夜了。”
芳草肯定一聲,收拾好妝奩盒子,嘴上還不停嘮叨著。
“您別不當回事。蘇瑾沫她鬧出這樣的醜事,滿京城人看的是整個相府的笑話,一說就是蘇二小姐怎樣怎樣。”
“這個時候您回去頂這個缸,不是撿罵嗎?外人哪還管到底是哪個蘇二小姐不要臉?逮著個人就要往死裡埋汰的。咱們幹嘛非要吃這個啞巴虧?”
蘇錦鸞打個呵欠,被她唸叨得又有些犯困,懶洋洋一揮手,索性站起來醒盹。
“那依著你怎麼辦?”
芳草脫口而出:
“就別回啊!在這裡住著不好嗎?反正你跟元大人也有婚約,等元大人這趟回來,正好成親,何必去蹚蘇家那攤子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