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還有些許奇怪,可趙一陽仔細一聽知道是誰的聲音後,臉色立馬就是難看起來了。大歡兒還不待聽清,便是見他好似不舒服於是奇怪道:“怎麼了?是誰在叫你?”
只見他稍稍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隨後嘆了口氣說道:“是夜離。”
聽到是她,大歡兒也很是不滿,不過現在心情稍稍好了些,也知道夜離本次是客,按理說由他照看確實沒錯,來找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具體什麼事兒。
想到這,她便是說道:“行了,我沒事兒了,去吧,說不定人姑娘有什麼大事兒找你。”
“她能有什麼大事兒?我不想見她,讓她喊去唄。”
他確實是不想見她,一是因為怕大歡兒再誤會什麼,這好不容易哄好了,確實不想再見夜離;二則是因為她在殿上的行為讓他替大歡兒感到委屈了,確確實實有些生氣。
可是她卻是異常堅定的趕著他去,直是說道:“哪來這麼多話?趕緊去,萬一有什麼急事兒找你,跑進來了,那我可是不願意見她的,到時候新賬舊賬都算你頭上了!”
說著就是巴巴得趕著他走,趙一陽不可以稍稍是委屈了一會兒才算是勉強點點頭,那樣得態度叫大歡兒算是心中滿意得,前頭時候得氣也算是消散了不少。可是等是見他走遠,又是不知道為什麼很是難過。
門外得夜離正是四處找著,他便是出現在她得身後,很是不耐煩得喊道:“幹什麼叫叫叫?煩不煩啊!”說著,便是吊兒郎當得走過去說道,“我的耳朵都要炸了。”
夜離聽他說話倒是不氣,只笑嘿嘿得說道:“那不是喊了老半天都沒有人理會。”說罷就是推了他一把說道,“你怎麼得讓我交了半天都不應得?”
“你叫我就要應啊?”他很是不爽得瞄了他一眼盡是不想理她得意思,“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夜離猶豫了一會兒才是說道:“真是對不住,方才確實不知那是你未婚妻,而後問了一把才知道是敏嬪娘娘的大宮女,這一路問進來倒是沒人攔我。我知道你來找那姑娘了,順便也想來瞧瞧給那姑娘道歉,方才是我心急了。”
他對誰都客氣,偏偏對她實在是愛理不理,想來就是因著今日的事兒還氣著呢。於是對她這話也愛理不理的,隨後才是不耐煩說道:“你別煩她就是最大的對不住了,再說她原諒你,我可沒原諒你。”
“你差不多行了啊!”夜離刮他一眼說道,“趕緊的,在哪呢,我也好與她道歉道歉。”
他很是不耐煩得看著她,隨後就是不理往前走去只說道是:“不知道不知道,不在這,別問我,煩死了。”
“喂,你怎麼這樣啊!”她見狀便是急急跟了上去,二人也就是緩緩離開了。
門後的大歡兒聽見兩個人的聲音逐漸遠去,才算是鬆了口氣,而後又是覺得不是滋味,心大的人首次知道這吃酸是什麼滋味兒。
出了宮門,夜離還二步不離的跟在趙一陽身後,他有些許奇了怪的,轉身皺著眉頭問道:“你幹嘛老跟著我?要回大使館就自己回去,你又不是沒隨從。”
她一下抱臂,上下打量他說道:“你不知道?齊將軍已是命你這幾日跟隨我,若是我要去哪你得保護我,我要回去你得護送我。明白了沒有?現在是你要送我回去怎麼跑在前頭反要我跟著你?”
“啥???”他聽罷一聽,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命令,竟然叫自己跟著她,“憑什麼?你沒長手腳還是沒長眼睛的?我為什麼要跟著你?”
她得意洋洋得哼笑道:“齊將軍說了,這是軍令,我可是你的俘虜不由你保護由誰保護?俘虜若是受了威脅,你吃罪的起嗎?”
“不是?”趙一陽險些是不能理解,大聲囔囔道,“你也知道你是俘虜,怎麼過來反倒是一副大爺模樣?”
夜離嘿嘿直笑說道:“可是你們皇上說了,我也是客人,你若不然不陪我,去陪將軍的丈母孃去。”
“????”
見他是一臉的不解,她解釋道,“本來這事兒,是齊將軍的任務,不過齊將軍的夫人他娘從洛陽來了,因此只好把這個任務轉交給你。你不樂意也成,轉頭去陪陪齊將軍的丈母孃也好。”
邊是說著,她的臉上邊是浮現出戲謔的表情,氣得他恨的直是牙癢癢。
見他憤恨著一張臉不應人,她便是往他的臉前湊上去壞笑壞笑道,“怎麼的,不樂意麼?”
能不樂意嗎???趙一陽心中哀嚎,不樂意難道當真陪著齊將軍的丈母孃逛大道去嗎?何況齊將軍已經下了軍令,明顯就是不能推卻的,也不知道他腦子裡是不是不好使,不知道自己有娘子了嗎?
如今說這話也是多餘的了,沒有辦法,他只好是衝著她嫌棄得看了一眼。
“想什麼呢?”見他一臉沉思,夜離便是好奇得問道,頭更是往前湊去了,簡直就是要撞在了他的鼻樑之上。
他只很是無奈的將她湊近的頭用手挪開,同時腦袋往後撇去,眼睛往別的地方瞟了,緊接著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話這麼多?要走趕緊走,要不自己滾回去!”
他是第一個對自己特別不客氣的人,在蘇南還沒有這樣的人對她那樣說話,連是太子哥哥都是對她溫溫柔柔得說話,她的身邊從來沒有這樣態度的人。
不過奇怪的是,她卻覺得習慣了,對他也是生不起氣來,反倒覺得他跳腳還有些好玩兒呢。她稍稍傲嬌得將頭抬起來問道:“ 你不至於讓我這個傷患自己走回去吧?”
他這便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腳上去,皺眉道:“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有人扶嗎?”說著,目光還瞟了瞟身後扶著她的隨從。
只聽她咂了一聲,見狀是要上前揍他的模樣,好似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