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三炮咧嘴笑道:“有啊,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狡兔三窟。”說著就拽著龍小沫的後腰,轉身就朝著遠方掠去。
有了剛才的經驗,熊三炮這次低調了很多。專門順著牆角走,接著牆壁和屋簷的遮掩,一路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城中的望樓。
龍小沫在洛陽城中是兩眼一抹黑,只能被熊跑提在手裡到處亂跑,說起來也是窩囊頭頂。
但是龍小沫顯然是樂天派,天生就是隨遇而安,只管跟著熊三炮走。熊三炮縱橫洛陽二十多年,每一條小巷子都熟悉到了極點。不一會就輾轉走進了一片平民區。
平民區裡面住的都是普通的住家戶,老百姓的小院一座接著一座。熊三炮來到一個小院的門口,用眼光瞄了一下週圍的望樓,這裡是望樓的死角,然後就轉身翻牆而入。
進了院子,熊三炮就把龍小沫給放了下來。龍小沫抬頭一看,這裡是一個普通的小院,種著一些花卉,傳來陣陣幽香,明顯是有一個女人在打理著這裡。
熊三炮伸手拍打,臥室的門環。
“誰?”臥室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警惕的聲音。
“是老子。”熊三炮應答到。嘎吱一聲,小門開啟了,一個女人興奮地撲入到了熊三炮的懷裡,兩手環著他的腰。
熊三炮說道:“好好的,還有人跟我一起來的。”
那女人才從熊三炮地懷裡探出頭來,眼睛裡面已經有淚水沁出,說道:“我剛才聽見單雄信在城裡大喊,還以為你出事了。你說,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辦呀?”
熊三炮顯然是沒有耐心聽女人述說下去,招呼龍小沫走進房子。
落座之後,女人耐心地幫熊三炮拔出了肩膀上的箭頭。剛才準備出城的時候,熊三炮的肩膀上中了一箭。因為一直在逃亡,沒有時間包紮。熊三炮只是簡單把箭桿兒給掰斷了。
這會那女人幫主熊三炮把箭頭給起了出來,還用紗布沾著酒水輕輕地擦拭著熊三炮的傷口,防止裡面有金屬殘片混入,手法竟然非常熟練,這個女人以前很可能是行過醫。
熊三炮就算是鐵打的漢子,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忍不住也是一陣齜牙咧嘴。好在女人包紮得很快,一會就完事了。
熊三炮說道:“春妮,到裡面給我們倒點喝的去。”那春妮應了一聲,轉身走進了裡屋。
龍小沫看著春妮窈窕的背影和一扭一扭的臀部,忍不住讚歎熊三炮有眼光,會選女人。
熊三炮轉頭對龍小沫說道:“這裡很安全,沒有人知道是我的點。我們先躲避一陣子,等風頭過去了,我再安排人送我們出去。”
春妮此時從裡屋抱出來一個罈子,說道:“這是我藏的梅子酒,你們先喝點,解解乏。”說著就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一碗。
龍小沫接過酒,說道:“謝謝嫂子。”就把酒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一股清香傳進了鼻孔。旁邊的的熊三炮已經咕咚咕咚地喝小去了。
“別喝,這酒有問題。”一個聲音傳入了龍小沫的耳朵。是馬小翠的聲音。
龍小沫此時才想到
,馬小翠的魂魄一直被他揣在懷裡。
春妮問道:“是誰在說話?”
龍小沫笑道:“沒有誰,嫂子你聽錯了。”
旁邊的熊三炮說道:“放心,兄弟,在我這裡保管你沒有事。”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梅子酒一飲而盡。
旁邊的春妮也在殷勤地勸酒,說道:“兄弟,這酒不錯,很甜的,不上頭。你大哥可喜歡喝了。你趕緊嚐嚐。”
熊三炮說道:“沒錯,不上頭。”一邊說著,一邊“咕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面。
龍小沫暗歎了一聲,說道:“男人啊,怎麼都過不了美人關?”
旁邊的春妮一聽頓時翻臉,說道:“怎麼?你是懷疑我害了他嗎?”
龍小沫說道:“不是懷疑,根本就是你害了他。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你這會還應付著我,八成是因為鄭軍的援兵還沒有到吧?”
春妮說道:“你,你這種血口噴人的小人。等三炮醒來,我一定告訴他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龍小沫說道:“你剛才進去拿酒的時候,是怎麼給鄭軍發的訊號?行,我也不問了。時候差不多了,我得得帶著他走了。”
春妮突然拉下臉說道:“你不能帶他走。他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