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沫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幫人是衝著楊廣的寶藏來的。秦王派我到這裡就是防止楊廣的寶藏落入到太子一系的人手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李靖這次攻擊江南,除了積累功勳之外,肯定也是想幫太子把這個寶藏給挖出來。”
熊三炮說道:“乖乖隆的東,楊廣那貨一貫是橫徵暴斂,他的寶藏肯定是富可敵國。這票買賣幹得過,不知道咱們幫秦王把這個寶藏給截了胡,秦王會不會讓咱們喝點湯?”
龍小沫用手點指著熊三炮說道:“不是我說你啊,老熊,你現在已經不是洛陽城的土財主了,你是秦王的人了,要胸懷天下好不好?腦子裡面不要整天裝著這些蠅頭小利,要看得長遠一點好不好?”
熊三炮說道:“他孃的龍小沫,你才跟著秦王多久啊,好的不學,偏要跟著房玄齡杜如晦那幫酸秀才學著掉書袋,是不是要活活噁心死我啊。”
“嘿嘿嘿。”龍小沫尷尬地笑兩聲,說道:“放心吧。老熊,這件事咱們要是辦成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熊三炮說道:“那得嘞,你們兩位剛到,也累了。在我這裡好生休息著。這兩天啊,在揚州城裡面先轉轉,熟悉熟悉情況。我讓我手下的嘍囉馬仔去打探訊息,如果凌月子手下的那幫土夫子有了寶藏的下落,咱們就從後面跟上去,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龍小沫說道:“行,還是哥哥你敞亮,得收拾出兩間上房出來給我住。”
熊三炮說道:“兩間啊?你們兩位路上一起走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發生點什麼?”熊三炮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兩個大拇指曖昧地比劃了比劃。
龍小沫說道:“我去你奶奶的,誰跟你一樣猥瑣。”青絲可沒有龍小沫那麼豁達,從旁邊抽出一個墊子,劈頭蓋臉地就朝著熊三炮砸了過去。
“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熊三炮馬上就認了慫,說道:“我這就派人再收拾一間房子出來。”
龍小沫說道:“這還差不多。”
熊三炮緊接著說道:“我說大兄弟啊,既然分開了,我晚上找兩個小妹兒給你暖被窩吧。你不知道,揚州的瘦馬可是出名,保證你滿意又舒服。”
熊三炮的這個提議對龍小沫具有莫大的誘惑,這貨笑嘻嘻地就要答應。哪想到一邊的青絲卻突然一拍桌子,說道:“我們出來是替秦王辦事的,整天留戀這些煙花場所算是怎麼回事呢?”
在這一瞬間,龍小沫在青絲的臉上彷彿看到了星靈兒的影子,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個激靈,對著熊三炮說道:“老熊,我媳婦管得嚴,出門之前可是囑咐過我的,不敢嚇嘚瑟。”
熊三炮說道:“行行行,你是正人君子。有你的,服了你了,我就是要看看你在我這裡能裝多久。來人啊,送兩位客人去收拾好的房間去休息。”
這就有丫鬟在前面引路,
把龍小沫二人領下了樓,送進了旁邊的一座獨立的小樓。這個小樓似乎是透著神秘,院子裡面喧鬧的環境不同,有一種鬧中取靜的意思,到處透漏出一種清幽的感覺。
龍小沫和青絲住在緊挨著的兩個房間,龍小沫進屋之後,發現房間裡面的陳設都極盡典雅,甚至透漏出一種奢侈的感覺。
“真爽。”龍小沫跳到軟乎乎的床榻裡面就睡了起來,畢竟在路上奔波了十幾天的時間,累的厲害了,轉眼就呼呼地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龍小沫被一種聲音給吵醒了。不對,準確地說,不是一種聲音,而是幾十種聲音給吵醒了。
你想,熊三炮這裡開的是窯子,到了夜半三更的時候,那些脂粉客必然要幹一些正經事情。頓時“哼哼哈嘿”的聲音就出來了。但是古代的房間隔音效果有不好。這邊有聲音,那邊也有聲音。不但有,互相之間還是一種比較,看誰的時間長,看誰的嗓門響,這裡無不是脂粉客男子氣概的賽場。
裡面的那些窯姐兒深深地瞭解這些脂粉客的心理,曲意奉承,一個比一個喊得賣力,在這個“三月春”裡面就形成了一片奏鳴曲。
龍小沫此時才想到熊三炮白天露出的那個猥瑣的笑容,還要那句意味深長的話:“我看你能在我這裡裝多久。”感情熊三炮在這裡等著他呢。
“太他媽的欺負人了。”龍小沫霍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推開了房門,走到了走廊上,依著憑欄往下看。就看到“三月春”裡面燈火通明,不少人正在埋頭苦幹。
“太他孃的欺負人了。”龍小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地朝著外面吼了起來:“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這首大風歌是龍小沫跟著秦王的玄甲衛學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想大聲地吼一吼,抒發一下胸中的悶氣。
“好啊,好詩,好詩。哎呀,你也好溼。”“討厭啦,不要亂來。”院子裡面鶯鶯燕燕地亂做了一團。還有人在旁邊打起了呼哨。有的窯姐兒接著這股亂勁兒,喊得更加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