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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紅糖

一年前吳嬸就給阿青準備了相關用品,只不過一直沒用上。

阿青爬起身,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床單也換了一張,才又重新躺下。

許是晚上沒睡好,早上她醒的比平時晚了一些。以往她都和吳嬸一起燒早飯,今天她睡醒的時候,吳嬸已經把早飯燒好了,還調了兩樣小菜。

阿青湊到吳嬸耳邊,小聲把昨晚的事和她說了。

吳嬸又驚又喜:“真的?你,你有沒有哪兒不舒坦?疼不疼?”

她的反應讓阿青也不好意思起來,在阿青自己看來,這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兒,但在吳嬸看來,這可不是件小事。

這代表著阿青已經長大成人了。

但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吳嬸都恨不得把阿青當成易碎琉璃擺設一樣精心看護起來,不讓她碰冷水,不讓她進灶房,不讓她收拾整理東西,連門都不讓她出,理由是外面太冷,而她現在千萬不能受寒。

阿青覺得吳嬸這未免太誇張了——當然,她在尷尬的同時,更覺得感動。

倒是大妞,兩天沒見阿青過去,自己跑了過來找她。

於是這件事又多了一個知情者。

大妞還沒這種經歷,對於這種身體特徵的變化格外好奇,懵懂,好奇,嚮往,還有些恐懼。

她看阿青的目光幾乎是敬畏的,跟她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阿青則彆扭死了。

要不是她堅持,吳嬸甚至不想讓她下地,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炕上無所事事阿青可受不了。

好吧……這種心態,她也經歷過。

那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同一個班級裡的姑娘,有人發育早點兒,有人發育晚點兒。那些發育早的姑娘們,會湊在一起小聲交換彼此的秘密,她們在看著身邊的同齡人的時候,就帶上了一種不自覺的優越感。彷彿她們先一步邁進了大人的世界,比周圍尚且懵懂稚氣的同伴多了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而這件事,阿青也確實不好跟大妞解釋——這怎麼解釋啊?大姨媽這種東西,誰來誰知道啊!

阿青努力把話題扯開:“你手怎麼了?”

大妞手背上有個圓圓的豆粒大的圓痂,看顏色,應該就是這兩天弄傷的。

這傷阿青再熟悉不過了——熱油燙的。

“我想炸糖糕來著,結果冷水迸鍋裡了。”

那結果就不言而喻了,肯定炸鍋了。

不過看大妞的樣子,情況應該不算太慘烈。

“你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