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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五 自盡

李思炘身上胡亂裹著件長衫,問他什麼都是一臉茫然。

安郡王妃一看見他,就覺得心裡象刀割一樣。

這是她的兒子啊!當年生下了他,她才算在這府裡站穩了腳,她在這個孩子身上傾注的心血,不是涵兒和容兒能比得上的。

那時候她抱著兒子,就象抱著她下半生所有的榮光和希望。

看著他現在這樣,安郡王妃覺得比自己受了算計和傷害還要難受。

她一陣恍惚,慢慢挪步走進去,坐在他的面前。

管媽媽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親自守著房門。

她剛才也百思不得其解,恐懼驚駭壓過了所有的念頭。

管媽媽可不是個蠢人,她現在已經慢慢明白過來了。

一定是世子察知了她們的佈局,自己假意吃了被做過手腳的酒菜,可是卻讓人暗中動了手腳,把二公子給坑了。

那……陸應貞又是怎麼回事兒呢?原來她們安排的人,明明是尹素梅。

大熱天裡,院子裡沒有風,管媽媽卻覺得渾身冰涼。

不,這應該是世子有意安排的!

二公子說了一門好親事,將來王家和昱王府必定會對二公子大力襄助。世子要給這門親事添亂子,單隻讓二公子出這麼個醜還不算完,他肯定是有意把陸應貞拖進這個局裡的。

如果這件事出在尹素梅身上,尹家無權無勢,王妃這邊怎麼安排,尹家都不能說半個不字。哪怕要把這件事情當成沒發生過,尹家和尹素梅都只能忍氣吞聲的聽從。

可陸應貞就不一樣了。陸家是安郡王妃的孃家。二公子和陸應貞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給陸家個交代是說不過去的——

是了,一定是這樣。

世子一定是這麼想的,才把尹素梅調成了陸應貞。

屋裡頭,安郡王妃擰了冷手巾,耐心的給兒子擦臉。

李思炘渾渾噩噩的,抬眼看著她。那神情迷惘中帶著恐懼。

“娘……”

安郡王妃手一抖。堅持著替他擦完臉。

她好象有好長好長時間,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兒子了。

擦完臉再擦了手,安郡王妃坐了下來。

“你還記得出了什麼事兒嗎?”

李思炘茫然的搖頭:“不記得……我就記得自己用過了晚飯……”

可是用過飯之後呢?他一點都記不清了。就好象做了一個怪夢。

“你喝酒了嗎?”

李思炘極力的回想:“天氣熱,我喝了一盞青梅酒,就只喝了一盞。”

一盞青梅酒當然不可能喝醉,就連安郡王妃這樣的弱質女流也能喝個幾盞。更不要說李思炘這樣年紀的年輕男子了。

可是問題不在他喝了多少,而是這酒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