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鬆了一口氣的還有白衣雪,從房間裡出來,幾乎見鬼一般的看著雲揚,一臉的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匪夷所思,無限疑竇。
白衣雪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雲公子,你肯定知道何漢青的真實身份!”白衣雪道。
雲揚道:“何以見得?”
白衣雪道:“你若是不知道他的恐怖,根本不會這麼設計一殿秦廣王!因為你很清楚,一殿秦廣王乃是什麼身份;你這樣坑了他,後果不堪設想。但你明知道還是這麼做了,那隻能說明,何漢青的身份,其實比一殿秦廣王還要恐怖。”
雲揚淡淡道:“那倒未必。”
“何漢青到底是誰?”白衣雪沉聲問道。
“你確定要知道?”雲揚眼神有些有趣的看著白衣雪。
白衣雪怒道:“我現在已經將人家得罪的死死的,難道連他的真實身份,也不能知道麼?”
雲揚眼神看著白衣雪,露出一絲別樣的神色。
白衣雪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道:“若是不便……”想要說:若是不便就不要說了。
但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雲揚已經悠悠的說道:“何漢青就是……四季樓的,春寒尊主!”
“春寒尊主!”
這四個字,便如是一道驚雷,響在了白衣雪頭上,剎那間居然有些頭暈目眩。
醒過神來之後,白衣雪突然間就感覺到了一陣至極的無語,加上欲哭無淚!
我……我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得罪了江湖上最恐怖的門派四季樓!而且我還想要去刺殺人家的春寒尊主……
我這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白衣雪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雲揚;這個小子坑的我好慘!
“你現在殺了我,也沒有用,將我出賣,也沒有用,因為……該得罪的,你已經得罪死了。”雲揚笑的很溫柔。
白衣雪張口結舌,悲憤的道:“你……你坑的我好!”
“以後,你不會後悔的。”雲揚微笑。
只是這個笑容,白衣雪看著就想要揍一拳!
暈頭轉向半天,才想起來,道:“但……就算……但,你……根本沒有能夠讓一殿秦廣王被坑的理由啊……”
“我有!”雲揚沉著說道:“而且,我有把握。”
“把握?”
白衣雪一陣迷惘,一殿秦廣王何等人物?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何漢青的身份?
白衣雪越想越糊塗。但看到雲揚胸有成竹的笑容,終於認清楚,自己的腦袋瓜子跟眼前這位雲公子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不猜了,還是老老實實問吧。
“雲…雲公子,你憑什麼做到的?”白衣雪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雲揚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衣雪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因為你,我做到了。”
“因為我?”白衣雪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件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白衣雪現在感到自己的腦容量嚴重不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自從當日受傷被迫進入雲府避難之後,自己的腦子就開始不夠用,明明是打定主意借興師問罪的話頭來此避難,三兩下就被雲揚氣勢反轉,把自己的麵皮剝得一乾二淨,卻還無法憤而離去。
然後又是自己的珍藏悉數化為烏有,自己不過探問兩句,就捱了一頓狗屁呲,呲得自己險險沒鬱悶崩潰。
但真正讓白衣雪感到崩潰,感到恐懼,甚至是恐怖的是,今天一殿秦廣王駕臨,雲揚三句兩句,就把那麼大的一殿秦廣王引入坑中而尚不自知,還順手整出個天道見證,這分明就是坑死不償命的趨勢。
再回想前時,自己豈非就是秦廣王的先例?雲揚只是如法炮製、換藥不換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