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瞧見的,還是餘秀……
只不過,是渾身鮮血斑駁,插滿刀子的餘秀!
餘秀跪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有人抱著餘秀……
不,那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
粗淺看去,他像是呂闞,可又太過虛幻,太過陰森……
青紅色的霧氣,正在快速地收攏……地面的血,似是倒流一般,聚攏在餘秀的腳下。
呂闞的影子消失不見了。
餘秀身上的匕首,逐漸消失不見,她衣服恢復了正常。
她雙手緊握著某種東西,捂在自己心口上。
從她發白的指關節上看出,她分外用力。
再從她指縫中看出,那是一個木人……
夢魘,眼看就到了最恐怖的一幕,呂闞的過陰命,卻讓餘秀清醒了過來?
我呼吸很粗重,那種毛骨悚然感,太真實。
我明白了,那並非是單純夢魘。
就是兇獄!
否則的話,我早就應該有種迫使自己要清醒的感覺了。
沒有那種感覺,就是因為,兇獄必須要節點才能出來。
是我運氣好,餘秀醒來。
若是運氣不好,夢魘中的餘秀,哪兒會認識我?
慘叫聲入耳。
我抬頭看堂屋。
堂屋中,周彥四肢攤開,整個人繃直了躺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吐著白沫子。
一旁,那先生和先前不一樣了。
先前,他只是被反噬。
此刻,他捂著胸口,身體,那裡像是被戳出來了血洞子,正在不停地淌血……
我忽地冒起一個念頭。
我在夢魘兇獄中,是看著餘秀的八次變化。
可他們應該不同?他們應該是在村內,撞到了成了八敗寡婦兇屍的餘秀?
周彥像是被嚇的。
那先生,則是貨真價實的捱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