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費房才繼續說道:“我們正在追著他查,只不過,路上的監控被破壞的太多了,很難查到蹤跡,羅道長,你先不要太著急。”
費房說得輕巧,不著急,可能嗎?
只是我也不能說費房什麼,他勸我是為我好,我現在暴躁,惶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費房乾脆沒結束通話電話。
我也不想掛,我想知道後續情況,並且,我現在的心境太差,太紊亂。
大概十來分鐘後,費房再說了一句:“怕是找不到了,羅道長,鬼龕的人和我溝透過,武陵神出鬼沒,之前他們也找過,能獲取的資訊很少。”
“怎麼辦?”
前一刻,費房還在勸我,這一刻,他完全無能為力,問題又落回了我頭上。
“繼續找。”我啞聲說完最後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刻,我整個人的感覺,是如坐針氈。
先前那個夢,忽然一下就鑽進我腦袋裡,椛螢屍化的一幕,在我眼前炸開。
尤其是她腹部炸開,衝出來了一個陰胎!
本來,我覺得這個夢是亂七八糟的。
椛螢又沒有懷孕。
我腦子裡的浮想聯翩太多。
可現在牽扯到武陵,我就想到,當初老龔的所作所為。
當時在徐家,徐暖被殺之後,老龔將徐暖的屍身拖進房間裡,之後徐暖被弄得不成人形,更是被掏出一個死胎。
那死胎被老龔練成了嬰靈,取名為武建南,還安頓在了武陵的住處裡,甚至老龔還給了符契,武陵是著實吃了不小的苦頭。
當時,武陵可能想不清楚。
因為他一直都在四規山上。
之後,他還能想不清楚嗎?
其實,他那個師尊,一樣是在利用他。
讓武陵在茅有三的名下,做一個弟子。
之後武陵在四規山討不到好處,又無法繼續算計茅有三,那人又將武陵帶回身旁。
只是武陵自己不清楚這些,或許他清楚,還認為自己能遊刃有餘,得到一切。
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的細節。
當初徐家父女,以及曲先生,死後的魂魄被人抽走了。
不是茅有三。
動手的人,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武陵的師尊。
武陵師尊要想徹底掌控武陵,規避茅有三利用這個算計,從中繼續安插算計,他就得徹底讓武陵和四規山,和茅有三割裂。
那三個魂魄,就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甚至他可以將這些鍋都甩到我和茅有三的身上,武陵自然更對他深信不疑。
這些事情,我先前沒有想明白。
此刻雖沒有什麼線索,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線索,只要有一個相關的引導,那就足夠了。
武陵隱忍的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