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吐了口濁氣,我一轉話鋒。
椛螢和唐全倒是沒多問我什麼。
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到了國道邊緣。
我本來是要用土辦法攔車,椛螢卻在手機上捯飭了幾下。
約莫十幾分鍾,就有一輛私家車停在了我們面前。
唐全拉開了後排座,要自己先鑽進去。
“唐叔?”椛螢輕聲喊了句。
“呃……”唐全身體一僵。
他訕笑了笑,去了副駕駛。
椛螢這才鑽進後排座,我坐在了另一側。
司機從後視鏡裡偷看了椛螢好幾眼。
椛螢卻大大方方的將手放進了我掌心中。
淡淡的涼意,隨後又是溫熱。
柔弱無骨的觸感,讓人心頭靜下來不少。
兩小時後,從國道下去,進了一個市。
這並非是靳陽,我從一些路牌標識上看到穗源市的名字。
不過,椛螢告訴我,她家也不在這裡。
她問我和唐全要了身份證號碼。
再一小時左右,車停在了一處高鐵站。
臨下車時,椛螢問司機要了三枚一次性的口罩。
進站乘車。
來來往往的人流,沖淡了這幾天身上的陰氣。
人多的地方,往往陽氣雜亂而又深厚。
一直到此時,關於村裡的事情,我心緒才平復的七七八八。
只是,我還是有種漂浮的感覺,像是心不著地。
原因很多。
椛螢的主動,讓我這些年的孤獨,被衝散了一些。
多了一個人關懷,一時間,是有種不適應的。
其次,靳陽畢竟是我出生,還有童年所在的地方,我回去,更是有仇恨羈絆。
除卻了靳陽和祁家村,我就沒去過另外的城市了。
現在不但要去新的地方,甚至還要接觸到椛螢的家裡人。
那種心神慌亂的感覺,恐怕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