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
沒有老龔,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出去。
因此,我一樣盤膝,靜坐在藥圃前頭。
沒有凝神打坐,在別人的地界上,我不敢那麼狂妄。
注意力,幾乎都在視聽上,瞧著前方的廟院門,仔仔細細聽著動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這山太高了,或許,又真的貼合近天之地,東來的紫氣十分濃厚,當太陽光出來的時候,我竟然都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正常情況下,當我們步入雪地後,陽光都只是相對的暖和了一些,哪有那麼重的暖意?
看來,這還是和釋門喇嘛廟的風水有關?
吳金鑾拿出來了肉乾給我吃,又從這廟院內找到了水。
其實這裡還有正常食物,只是除了水外,吳金鑾沒碰,小心駛得萬年船。
至於康白喇嘛,他則一直不吃不喝,默默唸經。
對康白喇嘛,我和吳金鑾都不怎麼能感同身受。
或許,應該就是一個敬畏之地,被人鳩佔鵲巢?相當於信仰被侵佔?
很快,就到正午了。
老龔冒了一次頭,他顯得很滿意,就只是嘀咕了一句“我鬼院長天亮了也不曉得躲哪兒,沒事的,應該沒事的。”
老龔有老龔的擔憂,我卻覺得,魏有明不可能有事,追出去的弟子,實力都不夠,就算是幾個長老加起來,那一樣不行。
八宅最大的隱秘,或許就在這釋門喇嘛廟裡?
隨著老龔消失,正午那一刻過去,陽光更為刺目起來。
吳金鑾沒閒著,他仔仔細細的查探了這整個廟院,洗劫出來更多的東西,都是一些藥瓶。
明明是個種藥的地方,藥丸子卻四處都是。
可想而知,八宅對於煉丹,一樣到了一種瘋魔的地步?甚至比戴泓,還要誇張?
本來,這一天都安然無恙。
可偏偏臨傍晚的時候,腳步聲臨近了。
我聽得出來,只有一個人靠近了廟院。
緩步,我朝著門口的位置靠近。
吳金鑾瞧見了我的動作,他都顯得警惕起來,只有康白喇嘛,他依舊坐在本身應該是佛殿的大屋裡,身後就是那大銅爐。
我安安靜靜站著。
那腳步聲愈來愈近,最終,停在了廟院前頭……
篤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十天半月都沒什麼人來,結果,今天來了人……
這變數,真是夠巧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