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遊離的齏粉，若是被人同化合併，不就像是很多人覺得，很多地方似曾相識？”

”只是，人自身都不知道，可能吃掉了別人的魂。”

“這裡是黑城寺，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之上，是一層霧，這時屬於辛波的地方，茅斬那一瞬打碎了前任辛波，打碎了自己，前任辛波能得以恢復，他或許要虛弱一些，但並非沒有恢復的可能，畢竟，他跌落境界之前，一樣是出陽神。”

“最近，我和椛螢都時常覺得有人注視，沒有惡意的注視，或許，就是他吧？”

我爸這一番解釋很長。

卻讓我內心一陣失措彷徨，是這個道理嗎？

回看過往這些年一路走來。

魂魄，真的能有那麼容易魂飛魄散嗎？

這過程，的確很像是正常鬼魂被打散，只是失去了重聚的可能？

茅斬不一樣。

還有，三茅真君枷鎖的打破，使得他頭頂枷鎖，隱隱破去。

因此，他得以重聚，成為遊蕩在黑城寺的魂魄之一？

或許說……神明之一？

那他為何只是說話，不出來見人？

我，滿腹疑竇。

我，內心多少，多了一絲希望。

這希望，單純是希望茅斬存在，這樣，他也算是句曲山的祖師之一了？

“看著，或許也是一種存在的方式，在或者不在，又有什麼特殊既定的意義？顯神，你還是太執迷表象，這倒也正常，爸一樣如此，一樣因為表象而歡愉，就像是今日抱了孫兒孫女，我心甚慰。”

“他既然不想面見你，你何必咄咄逼他？”

“你去讓茅有三離開吧。”我爸最後一句話，再度切回去正題。

一時間說看透，哪兒有那麼容易？

況且，我還不懂黑城寺有眼下這本事的原因。

茅有三要探尋的就是這個。

要用類似的方法保護自己，同樣，我也能保護住四規山。

只是，不能從黑城寺來剖析。

我爸這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這會影響黑城寺，繼而就會讓椛螢和我失去一個可躲藏之地。

邁步，我走出了院子。

隱約間我感覺，好像又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