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懂風水,那道士也很難走到此地。
不過,可以讓吳金鑾帶著人來這裡,外沿再度設定一個風水局,就像是鎮壓瘟癀鬼那樣。
讓句曲山自行派人鎮壓這三口羽化惡屍,好過於以前用三茅真君,簡直是殺雞焉用牛刀?
我一邊將這番話說了,一邊帶著吳金鑾返回。
當然,我做了一件事兒。
將句曲山那三塊匾帶到了大殿旁邊一處空地。
吳金鑾進了那在坍塌邊緣的大殿,絲毫不怕,甚至是很興奮。
我沒有再進那洞內,總歸,該說的都和吳金鑾說了,他更知道危險。
時值後半夜,茅昇等人來了。
不光是他,古羌城的柳真氣,柳太陰,雲錦山的唐毋,以及神霄金輪,鐵剎山的劉太玄,常歆,何憂天絲焉都在。
除了真人長老,還有成片成片的弟子。
茅昇見到我時,他沒有看我,獨腿蹦到了大殿前頭,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似是要崩潰。
官良非慘然,句曲山的弟子絕望。
其餘所有人,無一例外都是情緒分外低沉。
“一而再,再而三,天要亡我句曲山?”
官良非異常痛苦。
“天才沒有這麼無聊,沒屁股老官,你們句曲山,賺大了知不知道?”老龔從我肩頭上下來,手腳俱全,他搖頭晃腦。
“玄齒金相,你……”
“那我可說了啊爺?”老龔瞟我一眼。
我點點頭。
老龔形容一些事情更繪聲繪色,比我講述的要細節,頭頭是道的多。
隨著老龔說到茅單,官良非激動的眼眶發紅,喊了聲師兄。
“安靜!”老龔白了他一眼。
再聽到茅單和我死鬥,最終茅單出陽神。
官良非顯得十分哀傷,其餘弟子們一樣沒落。
我現在覺得,是不是自己決定錯了,老龔這樣一五一十,不落分毫的說,太容易讓句曲山的人血壓飆升。
不過轉念一想,我不就是這樣承受過來的嗎?
若是沒有其中的情緒變化,沒有情緒的拉扯,句曲山弟子對這件事情,就不夠深刻,就不能徹徹底底的理解一切?
終於,當老龔說完了全部。
“嗐,所以嘛,哭個啥我也不知道,哀嚎個啥我也不知道,真要是那麼糟糕,爺讓你們上山?他早跑路下山,告訴你們句曲山不宜久留,風緊扯呼。”
“他實力硬起來之前,最大的本錢是腿知不知道?“老龔又補了一句。
官良非直接從陶罐裡蹦了出來,一蹦一蹦的往殿內去了。
茅昇獨腿更跳得遠。
其餘弟子一樣要衝進去。
老龔卻抖身,鬼霧瞬間散開,擋住路。
“還進?這大殿都實在是要塌了,他們兩個湊不出一雙腿一雙手的人進去沒多大事,你們去了,想要表演個現場被活埋?大喜大悲,氣死你們光屁股長老?”
老龔嘴裡沒好話,不過,他用意是好的。
弟子們面面相覷,翹首以盼,一個個急的又有些面紅耳赤。
其餘真人長老則開始維持秩序。
句曲山的弟子才慢慢後退,和大殿保持一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