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顯神,你進來好久了,一聲不吭,把孩子給我和你爸。”
“你哪兒會帶什麼孩子。”
我媽匆匆上前,從我懷中接過一個襁褓,遞給我爸,隨後又抱過去另一個。
“姐夫你讓讓,讓我看看姐姐,再看看小寶寶。”椛祈將我擠開。
緊接著其餘人也進來了,他們都樂樂呵呵,他們都翹首以盼。
平日裡,我都是他們眼裡的金龜婿,把我高高捧起,此刻,都快把我擠出去房間了。
無奈,我只能識趣的往後退。
孩子是我的,是椛螢的,卻同樣是我爸媽的孫輩,是椛家的孫輩,重孫輩。
新生命的誕生,讓人心潮澎湃,讓人覺得一切好像都很生氣盎然。
我退出了院子,聽著屋內喜悅的話音,好像聽見了他們說孩子像誰像誰?
我鬼使神差,口中喃喃:“道……要一心一意?”
我鬼使神差,想到了當初的茅斬。
隱隱約約,我想起來我的一些回答,以及茅斬說的話。
茅斬問我,我求的是什麼道?
我說,家人無災病,苦難,無人算計,無人傷害,偏安一隅即可。
茅斬說了他有一子,其之道,為小家。
他之道,同樣為狹隘小家。
父子之命,是命,亦是道。
小家,什麼是小家?
我一直認為,椛螢是小家。
人,果然是當局者迷。
我居然忽略了,茅斬亦然說過,他一樣為狹隘小家。
他的狹隘小家,不就是句曲山嗎!?
只是我一直認為,四規山是大家,何憂天等所有人,是大家!
道,哪兒有什麼大家小家的區別。
家就是家。
家,哪兒有狹隘?!
道,要一心一意!
卻從未說,家只能有一個!
我身上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先前,我覺得好像聽到了茅斬的聲音。
不是啊!
那就是我心裡的聲音!?
我看見椛螢的那一幕,我就悟道了。
我剛想清楚這些。
“道,要一心一意。”
話音好像來自我耳邊,好像從我腦子裡響起。
我瞪大眼,瞳孔緊縮,死死盯著前方院門。
那聲音,來自於院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