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被雞毛撣子揍了好幾下,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說真的,還不如不要告訴他呢,他願意多挨幾下!
就在這種雞飛狗跳的環境下,村長領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左右護法分別是大兒子陳建業,還有大侄子陳建斌,後頭還跟著好幾個陳家人。鄭建勳立馬端起架子,把雞毛撣子扔進了屋裡,“友好”的朝來人道。
“建業也回來了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村長悶不吭聲不說話,陳建業瞥了他一眼,自己笑著站出來了。
“叔,今兒個是來給你賠不是的,我弟弟那個不著調的,給你和秦知青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也是他活該,讓人算計丟了那麼大的臉,他現在也吸取教訓了,乖乖在家養傷呢,保證不會出來惹事了。
秦知青在哪,你讓她過來,我親自給她賠個不是,以後這事就過去了成不?都是一個隊,一個村的,也沒什麼過不去的事,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不要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不管有什麼事,今天我們都把它們揭過去,以後好好相處,行嗎?”
他這是拿陳建平那事做幌子,打算把壞秧苗的事也一併揭過去呢。鄭建勳知道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卻也不怎麼接話,而是語重心長的表示拒絕。
“我倒是不愛和建平這些小輩計較,我一個當叔的人,哪能這麼小氣,倒是秦知青,人家一個女知青,被建平嚇壞了。建平這小子平時看著不錯,但是在處物件這事上,還真不行。你說我也是個當隊長的,知青也好,村民也好,都是我的隊員,我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傳出去讓大家怎麼看我?建業你是個懂事的,既然你回來了,就好好勸勸建平,讓他以後別胡鬧了,至於秦知青,就不用見了吧,她這孩子估計現在都怕見你們家的人了,小姑娘膽小,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就行。”
陳建業面不改色,依舊笑著接話。
“是我考慮不周了,也怪我爹平時太慣著那小子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都拎不清,秦知青害怕我們也是應該的,那我就不去打擾她了,我等會找滿江說說也是一樣的。只要叔你這邊不再怪建平就行,畢竟我們是一個隊的,傳出去不僅對您不好,對我們整個隊都不好。
而且這些小打小鬧的,都沒有秧苗重要。叔你也知道吧,二隊的秧苗沒了好大一片,現在也不是追究誰把秧苗弄沒了的時候了,怎麼補救才是最重要的。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個村的,雖然分成了兩個隊,但是都是一家人,陳家人多,其他人也不少,外人看咱們兩個隊都是一起的。
上面要是怪罪下來,兩個隊都討不了好。也是建斌第一年當隊長,沒什麼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您是老隊長了,經驗豐富,你看能不能指導建斌一下,該怎麼把這個窟窿堵上,該怎麼解決這個事情。”
“您要是願意幫忙,那我們陳家和二隊肯定更感激您了,以後大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再也不會起什麼矛盾了,和氣才是最重要的,叔您說呢?”
陳建業說著,朝陳建斌使了一個眼色。
陳建斌垂頭喪氣的走上前來,硬擠出一個笑臉,把手裡邊的東西遞給鄭建勳。
“叔,我哥說的對,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得罪了您老人家,都怪我沒有經驗,還差點冤枉了你們大河隊,但是大隊二隊不分家,您就幫我這一回吧,以後大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陳建業繞著繞著,還是把秧苗的事提出來了,這才是重中之重。他們解決不了了,現在想把事情拋回給鄭建勳,並允諾,只要他能把這事解決,以後就不會再找他的麻煩,意思就是以後鄭建勳再也不必受陳家的制約了。
倒是有點意思,不過鄭建勳原本能做的更絕的。鄭建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暫時把東西給收下了。
“也不是我願不願意幫忙的事,主要是這事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能憑空變出秧苗來。”
“這好辦,既然秧苗沒了,那咱們再育苗就是了,就是太晚了,到時候插進去的秧苗長不好,糧食產量減少,只希望到那個時候,叔能幫二隊說說話,讓上頭的人不那麼生氣。”
陳建業趁熱打鐵,提出了最終的要求。
他也知道,鄭建勳要是能變出秧苗來,也不會帶著人把二隊的秧苗偷走了,現在苗是沒辦法多出來了,只能把影響降低到最小了。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