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
她把最後一點泡沫衝下去,她又抬手聞了一下,手上的魚腥味已經沒有了,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隊長鄭建勳已經納悶的走到門口了。
“劉二,你喊啥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啊?”
“我好好說!我能好好說嗎!隊長你自己看看,我這娃的辮子沒了!被剪斷了!那可是他出生開始就留到現在的辮子啊!說沒就沒了!都怪那個秦知青,沒事手那麼欠幹什麼!還把我兒子頭皮給杵成了這個樣子!”
“你自己看看!伱看!”
劉二扯著自己兒子的胳膊拽到隊長跟前,又摁著他的腦袋,讓隊長看,恨不得隊長把眼珠子都貼到他兒子身上去。隊長嫌棄的退後了一步,敷衍道。
“看到了看到了。”
“秦言,怎麼回事?他兒子的小辮子是你剪的?你認識他不?”
他抬頭看向秦言。
“今天剛認識的,他的辮子我可沒剪啊,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不是自己乾的事,秦言當然不可能承認。
“隊長,我···”
盛滿江見狀,蹙著眉又站了出來,不過被秦言拐了一下,示意他閉嘴。
無所謂,她會出手。大戰熊孩子家長這事交給她,她有經驗,讓她上!盛滿江見她一臉興趣盎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無奈的莞爾一笑,閉嘴了。
“說啊,怎麼不說了,心虛了是不是!盛滿江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我們家小玉怎麼著你了,你又是打他屁股,又是讓秦知青把他的辮子剪斷!你們兩人可真狠啊!
不就是撞見你倆在河邊捉魚嗎,怎麼,怕人家知道你們偷隊裡的集體財產,還是怕大家知道你倆偷偷摸摸的幽會?真不是東西啊你們!”
劉二用手指指著兩人,氣憤的大吼,他媳婦兒也是一樣的態度,高聲附和。
“就是!今天這事你們說怎麼辦吧!我兒子留了八年的小辮,就這麼沒了,你們就是把頭髮都賠給我們都不行!”
“第一,我說了,我沒剪你們兒子的小辮,如果你說我剪了,請拿出證據。第二,我和盛滿江是光明正大的去河邊的,走的大路,一堆人看見了,怎麼,大白天的還不許我們去捉條魚啊?這就叫幽會了?就算是幽會,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隊裡是不允許年輕人處物件還是怎麼樣?”
“第三,偷沒偷隊裡的集體財產,你自己可以睜眼看看,我們都提著魚來隊長這裡了,該交的交,該花錢買的花錢買,請問哪裡偷了?你不能自己心思陰暗就看誰都和你一樣吧?”
“最後,盛滿江確實打你兒子的屁股了,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為什麼?因為他推我了。哦,我知道你肯定要問你兒子為什麼要推我,因為我打了個水漂,他嘲笑我,然後我嘲笑回去了,他惱羞成怒,所以就推了我一把,請問我哪裡做錯了?
請你給我指出來。”
秦言不卑不亢,一口一個請,條理清晰,語氣平和,聽著讓人十分信服。隊長一聽,這不就懂了嗎,簡單明瞭啊。
“你聽見了?人家說沒剪啊,而且還是小玉自己先動的手,推的人家,盛滿江揍他兩下也正常,至於辮子,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玉你過來,你告訴我,是誰剪的你辮子,你跟我說說,不許撒謊啊,撒謊的人沒有肉吃。”
隊長抓住劉玉的胳膊,嚴肅的問道。
劉玉一聽沒有肉吃就著急了,伸長脖子猶豫了一下,不過他是個熊孩子,怎麼能被這點困難嚇倒,於是他堅決搖頭,指著秦言道。
“我沒有撒謊,就是她,她剪了我的小辮子!”
隊長頓時頭疼。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