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一聲令下,盛滿江和幾個大小夥子把閘放到河面,頓時就堵住了想要逃跑的魚。
沒有通知其他人,兩個大隊出其不意,轟轟烈烈的就搞起了摸魚大行動,中游那三個大隊的人聽見動靜,立馬就去給自己隊長通風報信了。
“隊長,下游的那兩個大隊居然在摸魚了!他們要搶先!他們都把魚給摸沒了,那我們吃什麼!”
“就是啊,大河隊和二隊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居然敢這麼對我們,隊長,幹他!”
“走,叫上馮一明和紀要他們,讓他們也帶人跟上來!”
柳方聞言,怒氣衝衝的就帶著幾個隊裡的壯青年,尋釁滋事去了。馮一明和紀要,就是另外兩個隊的隊長,這三人平時稱兄道弟的,因此每每做橫行霸道的事,都要一起,畢竟人多力量大,其他人看見都嚇死了,哪還敢反抗。
“已經有人去找了,等下就能匯合了!”
柳方聞言,膽子更大了,甚至還抄起了鋤頭,果不其然,他們才走到河邊處,其他兩個隊長也帶著人過來了,挑的都是膘肥體壯的男生,衝著什麼去的就不用說了。
而大河隊和二隊這邊,正熱火朝天的摸著魚呢,男生不怕冷,卷著褲腿就直接下去了,深的地方就直接潛了下去,用桶的用用桶,用網的用網,一個個的玩的非常開心。因為把下邊的河面給截斷了,所以魚只能在這邊撲騰,甚至力爭上游,想逃走。
鄭建勳安排了人在上下兩邊都守著,拉著大網,魚兒們簡直無路可逃,只能慌亂的在人們的腳底下游來游去的,有的機靈一點,就躲在石頭縫隙裡,但是也沒多大作用,反而被嬸子們翻出來,捏著扔到筐裡去了。
“今年的魚真肥啊!”
“那是,咱們可是第一撥抓的人呢,可不肥嗎,以往都是抓人家剩下的!”
“今晚我就也奢侈一回,給家裡的小的們做炸魚塊,炸的焦黃焦黃的,香不死這些小崽子,一天到晚嚷嚷不給好東西給他們吃,好像我多摳似的。”
“哈哈哈,那你今晚可大方了,這得費多少油啊,小崽子們聽見都流口水了!”
大家一邊熱火朝天的忙活著,一邊興高采烈的說自己的打算,河邊一片歡聲笑語。就連秦言都被這氛圍給感染了,連肚子都不難受了,她也雀躍的插話。
“那我也···”
“不好了!不好了!隊長,他們帶人過來了,好多人,還帶著鋤頭!”
遠遠的看著那三個大隊的隊長帶著人沿著河邊過來了,正在前面玩順便盯梢的毛孩子們頓時一嘩啦的湧過來,給自己隊長通風報信。
“還帶鋤頭?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鄭建勳直起身子,從河裡面出來了。他剛上岸,十幾個人就浩浩蕩蕩的抵達了,紀要陰陽怪氣的道。
“喲,鄭建勳,陳建斌,你們兩個隊倒是快活,大冷天的在這摸魚。怎麼,你們不用借秧苗,不用操心地裡的事了?”
“伱們連自己的事都不操心,管我們操心什麼。”
鄭建勳不鹹不淡的懟了回去,態度強硬。
“嘿,你什麼態度,你們隊犯了規矩在先,我們幾個隊還沒抓魚呢,你們就敢先抓了,怎麼,欺負我們幾個隊裡沒人啊?”
紀要說著,就要直接指揮隊里人衝了上去,不過被馮一明給攔住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