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讓蘭嬸子兩口子賠錢!賠公分也行!耽誤桂琴嬸子那麼多天,哪能就這麼過去了!我這傷還好說,桂琴嬸子都臥床了!”
秦言越說越激動,一張小嘴撅的能掛油瓶了,拳頭攥的死緊,看來是真生氣。
“賠!必須賠!不僅要賠桂琴嬸子,你的傷也得賠!瞧瞧這額頭都成什麼樣子了,他們兩人想打架不會回家打去嗎,憑什麼誤傷你!”
盛滿江沉著臉附和道,勢必要為自家小知青討回這個公道。秦言重重的點頭,對,她的傷也得賠,太痛了!她都負傷了,盛滿江自然不可能再讓秦言去幹活,當即和隊長請了假,這次的收土豆和秦言又沒有關係了。
反正只要他們有錢,餓不著就行,再加上盛滿江和秦言兩人平時對對聯的貢獻已經夠多了,隊長倒不至於不肯批這點假,所以秦言就光明正大的在家躺了幾天,直到額頭的包全部消下去為止。
秦言和桂琴嬸子倒是在家休息了,蘭嬸子和她男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見好好說不聽,盛滿江直接帶著桂琴嬸子的男人找上了門。
“全叔,蘭嬸子,這事你們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秦言的額頭都傷成那樣了,桂琴嬸子也臥床了。”
盛滿江冷著臉在外面叫門,賠錢賠多少無所謂,主要是必須給他們一個道歉,一味的躲起來算怎麼回事?
“滿江啊,伱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不是有錢嗎,還差我們這點嗎?而且秦知青那天可是也拿土塊扔我了,我的背現在還疼著呢!”
全叔抵著門,就是不肯開,打死都要抵賴了。
“那桂琴呢!她可是現在都還不敢怎麼下床,這你怎麼說?你就說是不是你踹的她吧?做人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平時你倆打架傷自己就算了,現在傷到我們家的人了,你不能不承認吧?都是一個隊的,你也別逼我動粗!到時候誰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桂琴嬸子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在外面罵,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你也說了都是一個隊裡的,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是一個意外,你幹嘛揪著不放呢,再說了我家本來就窮,你也知道我壓根就不掙幾個工分,平時吃飯糧食都不夠,哪還有錢和工分賠給你們,這事算我的錯,我跟你們道歉行不行?你們也別再逼我了,再逼我我要是死了你們誰負責?”
全叔不僅耍無賴,嬸子還反過來威脅兩人,好傢伙,都說要逼死他了,連道歉也不誠心。
“你先出來,要道歉也應該當面道歉,你這算什麼?”
盛滿江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冷著臉,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
“我不出去,我又不是傻,我出去了你們肯定會揍我。你們怎麼總揪著我不放,你怎麼不找我媳婦兒,要不是她踹我,能出這種事嗎?你們要找人算賬,也應該找她才對,哎喲!”
他哎喲一聲,估計是又被蘭嬸子給踹了,蘭嬸子又罵罵咧咧了起來。
“你個挨千刀的,你就這麼把自己的媳婦推出去,你不是人,你···”
盛滿江不想再聽他倆吵架了,他腿一抬,狠狠的在門上踹了一腳。
“再問你一遍,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