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著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森冷的語氣從元希口中出,殺意傾天。
少宗主養虎為患,元望不也是?
當初他留下元希的性命,不過是以一種逗弄玩物的心態。
他野心勃勃,又十分自傲,不覺得元希能殺得了自己報仇。
天祭宗少宗把他當玩物戲弄,他便把元希當玩物戲弄。
看著螻蟻般弱小的元希滿眼憤恨,喊著鬧著要朝他報仇,元望並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心裡得到了幾分平衡。
誰料,他拼命往上爬的時候,當初一不小心養大的螻蟻成了一頭野狼,追著他不死不休。
今日,他竟然真的要死在元希手上了?
元望瞥了眼少宗主自爆的位置,只有一灘血跡,屍骨無存。
又瞥了眼劍影如電的元希。
忽然覺得有點可笑。
只是還沒等他笑出來,元希手上的水月鏡花已然逼近。
蘊含著寒氣的水意在空中滌盪開來,無形卻又十分可怖的力量圍困在元望周身。
劍刃破開一面水色,霎時化為鋒利無比的劍氣,切割開元望的肌膚。
鐺鐺鐺聲接連響起。
四周的藤蔓和寒冰不斷侵擾,元望分身乏術,很快就中了兩劍,傷口還沒來得及流血,就被冰封住了。
元希靜靜看著元望的傷口,唇角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元望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體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寒氣滲透到骨髓的每一處。
心肺都在叫囂著疼痛和寒冰,手顫抖的連劍都握不住。
那種陰冷如跗骨之蛆的感情,熟悉又陌生。
看著元希冷然的側臉,元望忽然哈哈大笑,笑的眼淚滲出。
「我最後竟然會死在元家的劍法上?!」
他只覺可笑又可悲,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怨恨,唯獨沒有後悔。
幸虧元希從來沒對他抱過一絲希望。
手中水劍和月劍同時動了起來,澎湃的靈氣從四周如潮水湧動。
元希施展了水月鏡花最強一招,天地出現議論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