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向蒯氏父子詢問的一系列問題,大都屬於是常規問題,比如當頭兩人在哪裡之內,畢竟這父子兩人同樣在1157個嫌疑人之中,凌晨他自有一套分析方法,又有著極高的許可權,以及無罪星執法司的大量資料,至於資料來源則是那些慕懸賞而來的傢伙們提供的,當然是被迫的。
在經過一系列仔細、謹慎的甄別與對比之後,凌晨排除了名單上的很大一部分人員,將嫌疑人範圍大大縮小,但這兩人依然還包括在內。因為法如天和蒯嶽兩人之間的爭吵,光是人們聽到的就有非常多的次數,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兩人與法如天是實際上的競爭者,都從事基因最佳化方面的科研研究工作。
凌晨的問題大都具有一定的意義,大多是大方想問的,由此可見凌晨辦案經驗的確十分充足思維也極其縝密,所以他才有自信應對大方提出的賭局。可惜的是大方誌不在此,只想支開這個礙手礙腳的傢伙,因此沒用公平手段。
大方一邊偷聽凌晨與蒯氏父子的談話,一邊暗自利用精神力觀察著四周,要在凌晨這種人不發現的情況下,用一縷微弱的精神力,四處掃描,是非常難的事情。
大方的精神力,小心翼翼的慢慢掃過整座房子的結構,沒多久他的精神力停在了客廳中的一個櫃子裡,具體說是櫃子的第一個抽屜裡,那裡放著一本老相簿,相簿中的一張老照片引起了他的興趣。
大方當即決定,需要讓凌晨知道這張照片的存在,因為他相信凌晨也會感興趣,或許能借凌晨的口,問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只是怎麼讓凌晨知道,這卻成了一個問題,他不可能直接利用精神力將抽屜拉開,這種突兀的狀況,必然會引起凌晨的懷疑。
他默默看著四周的情況,這個櫃子是貼牆的,就在樓梯口下方,櫃子上放了一個大花瓶,裡面插了幾朵鮮花,這應該是女傭弄得,看那對父子也不像是擺弄鮮花的人,而在櫃子上方則亮著一盞古式的壁燈。
大方見後想到了辦法,他暗中利用一絲絲精神力,透入壁燈,將精神力纏繞在固定的螺釘上,然後開始向外緩緩轉動螺絲,速度非常緩慢,慢到幾乎一點點聲音也沒有。
螺釘被擰開的一剎那,壁燈整個掉了下來,正好砸中了那插滿鮮花的大瓷瓶。
一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客廳的三人連忙看去,只見櫃子上的花瓶被砸成了碎片,裡面的水流了到處都是,並且沿著縫隙直接流入了櫃子上的第一個抽屜裡。
蒯明速度很快,第一個衝到了櫃子前,他拉開抽屜,將相簿取了出來,放在邊上,然後開始喊女傭來打掃。
“哼!你連塊抹布都拿不動麼?擦桌子這點事也要人幫你。”蒯嶽罵了一句。
蒯明沒有回嘴,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這一眼似乎一點感情都沒有,隨即他準備將相簿放進其他櫃子裡。
“我能看看那本相簿麼?”凌晨很有禮貌的提議道。
蒯明點點頭,將那本老相簿遞給了凌晨。
凌晨將之翻開,一頁頁的看著,看似漫不經心,但實際上非常仔細,甚至還暗中觀察著兩人的臉色。
照片大都是家常的人物照,裡面照片不少,但大都是蒯明和他母親的照片,蒯嶽則很少在照片上出現,最後面兩頁都空著,不過以凌晨的觀察力,可以得知原本是有相片在內的。
翻到最後一頁時,凌晨沒有將相簿合上,因為上面孤獨的存留著一張照片,或許是因為上面有著蒯嶽妻子的原因,所以照片依舊還在,不過這張照片很老了,起碼有二十多年的歷史。
這點從蒯明還被他母親抱在手裡就可以證明。
吸引大方的正是這張照片,而凌晨的注意力此刻也投放在了照片上,因為這張照片上,還有不少人。
這是一張至少由四個家庭組成的大合影。
凌晨很容易就辨認出了上面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已經死去的法如天,一個是被他自己列為重大嫌疑人的,據說已經瘋了的許非良,至於是不是真瘋,他還需要自己去親眼確認,而且就算瘋了,什麼時候瘋得也是個問題,殺了法如天之後,抵擋不住壓力,所以瘋了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他不認識,因該沒有被列入嫌疑物件。
其中一個男人年紀比較大,他坐在了前方的最中間,應該是地位最高的那個,而法如天、許非良、蒯嶽與另外一個男人,則分別站在那年長男子的身後,四人的夫人則分別站在自己的丈夫身邊。
四個女人手中分別抱著或者拉著一個孩子的手,應該是親子,蒯明與法子清也在其中,凌晨還認出了另一個被他定為重大嫌疑人物件的許悅。
法子清、蒯明、許悅三人年紀較小,分別被抱著或者怯生生的站在自己母親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