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田世飛叛變了?”吳世循疑惑地說,“你親眼看到的?如果這是真的,快找靳大夫。堅決不能叫他們找到莊蹻的屍體。”
狗憨緊接著道:“都晚了,田主子把太平間周圍的秘密都說了,大王要傳靳大夫前去的。”
果然,有衛兵大聲傳道:“大王有旨,傳靳尚靳大夫到太平間見——”
半天,沒有人回應,不見靳尚的影子。
過了一會兒,衛兵來到頃襄王面前道:“稟報大王,沒有找到靳尚靳大夫。”
“傳孤王令:所有埋伏在太平間的衛兵統統撤退,有違者,當斬。”頃襄王果斷令道。
頃襄王的貼身衛隊長以雙手合成喇叭狀,對著太平間大聲喊道:“傳大王令,所有埋伏在太平間周圍的衛兵趕快撤退,不聽者,將搜捕抓獲,立斬不赦。”
那埋伏的衛兵在太平間的亂藤草叢裡待了大半天,早已乾渴,飢腸轆轆,倦縮身體已經把他們累的腰痠背痛,難於忍受。聽到大王有令,一個個舉著手從草叢裡鑽了出來,膽戰心驚地站到大王前面,聽候發落。
頃襄王悲哀地說:“看著你們這個樣子,孤王我感到悲哀。你們本是孤王的衛兵,怎麼做起暗中殺人的勾當來了?好在你們還是聽孤王的令的,否則,孤王決不饒恕。”
“大王,都安排好了,可以進去看莊蹻和陳醫官了。”屈原將大王帶來的衛兵佈置好後,陪同大王往太平間。
田世飛阻止道:“大王,屈大夫你們不能往前走啊,雖然埋伏的衛兵解除了,但地下的陷阱……”
“對,大王留步。”一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打斷了田世飛的話。
頃襄王聽出是誰的聲音,沒有理會他的,繼續往前走。
那來人氣喘吁吁地一步跳到頃襄王前頭,攔阻著大王的去路說:“大王止步,真的不能再往前走。”
“靳尚,你要造反嗎?”頃襄王怒目而視道,“你揹著孤王,私設衛兵埋伏於此,想暗裡將孤王除掉,是嗎?”
靳尚趕緊跪下辯解說:“大王明鑑。老臣即使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大王有半點不忠。”
“靳尚老賊,你在醫院暗插探子,私設機關,殘害忠良,還不認賬?”景茵公主揭露道,“現在,看罪惡快要暴露,竟敢埋伏衛兵,設下陷阱對大王下手。”
靳尚嚇的手腳直顫,面向景茵公主說:“公主你大人大德,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大王著想,為了楚國的將來著想。你可不能憑空捏造,血口噴人啊。”
頃襄王厭煩地道:“不要跟他羅嗦,快看莊蹻去。”
靳尚一聽,再次攔住頃襄王說:“大王止步。”
頃襄王一腳踢開靳尚道:“孤王就不信了,難道不止步會死嗎?”說後,大踏步地往前。
田世飛眼看大王危險,便用雙手拖住頃襄王的腿腳喊道:“危險。”
靳尚哭喪著臉說:“大王在上,你就聽老臣一次吧。止步,止步,再止步。”
頃襄王的腿腳被拖住,尤如對其使了絆子,一下跌倒在田世飛的身上。
屈原趕快扶起頃襄王,雙眼瞪著靳尚說:“你搞什麼鬼?難道大王非要在你面前止步嗎?”
“要大王止步,就意味著楚國止步啊。這怎麼能成?”不知宋玉從哪鑽了出來,添上一句。
靳尚對宋玉翻了一眼,但茅頭直指屈原道:“大王,你不要聽屈原老兒的,他向來對大王不屑一顧,今對大王鞍前馬後地侍候,這不正常啊。”靳尚想,只有挑撥離間屈原與大王的關係,自己才能免於死罪。
頃襄王一想,也是的,這裡面肯定有玄機。他知道前面就是陷阱,如果再往前走,這死路一條?但今天一定要把靳尚的皮扒掉,看他還怎麼表演。於是便順水推舟地說:“不錯,靳愛卿說的對,今天屈原對孤王是非同一般。孤王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來這放死人的太平間呢?走,回王宮去。”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大王英明。王宮裡多溫暖,多寧靜啊,歌伎舞姬們都在盼著大王哩。靳尚願陪大王一起回宮,享樂太平盛世。”靳尚長長地鬆了口氣,站起來,準備跟著頃襄王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