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巖洞,分不清黑天白夜。
藉著照明石散發的柔和光芒,陳義第一次從上到下將白雪看了個透徹。
她的長髮很柔順,即使粘上了一點血汙,看起來也讓人很舒服。
眉毛很特殊,在中間部位分成了許多份,像鬍鬚一樣四散開來,還會微微抖動。
精緻的面容上方,是一對毛茸茸的貓耳朵。
從這些天的觀察,陳義注意到,對方的很多情緒都會在這雙耳朵上有所體現。比如憤怒時耳朵豎起,心情好時耳朵左右擺動,煩躁時耳朵向前探伸等等。
無論從那個角度,陳羽越看越覺得對方就是一隻“貓耳娘。”
可惜,屬狸花貓的。
太兇。
“為什麼一直看我。”白雪抖了抖耳朵,冷聲道。
陳義挑眉,又多發現了對方耳朵的一個秘密。
抖動代表不自在或尷尬。
“這巖洞就巴掌大,不看你也沒什麼看的。”
白雪仰頭與陳義對視一分鐘,伸手收回了照明石。
陳義絲毫不慌,將上衣內的項鍊掏了出來,在一秒閃爍一下的綠光中,繼續直勾勾盯著白雪。
“你想死?”
“不想。”
“那就別看我。”
“那你把照明石拿出來吧,我不看了。”
白雪掏出了照明石掛在巖壁,巖洞內又亮了。
收回項鍊,陳義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蘇魯法杖,沉默片刻,道:“我們就這樣待著?”
“養傷。”
“還有多久你的傷能好?”
“十天。”
“如果現在追兵追來了,你能帶著我逃嗎?”
“不能。”
“什麼時候能?”
“明天之後。”
“哦。”陳義點點頭,背靠在巖壁上,重新看向了白雪。
長尾巴甩出呼呼風聲,白雪不耐煩的道:“別看我。”
“你真好看。”
“別看我!”
“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說著,陳義從揹包裡拿出半瓶肥宅快樂水:“我這裡有酒。”
“不。”
“那我講講我的故事給你聽?”
白雪的目光淡漠而冰冷:“隨意。”
“我就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吧。”陳義擰開瓶蓋,以可樂帶酒,飲了一口,學著記憶中自己喝酒的樣子,齜牙咧嘴道:“我的童年啊,那真是挺精彩的。從我記事那天開始……就什麼也沒記住。算了,不說了……”
白雪:“……”
“唉,失策了,沒有帶撲克,要不咱倆也不會這麼無聊。”
“無聊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