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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在下想要謝謝方才姐出手相救。”著,百里箜朝喻子衿拱了拱手。

一語落下,喻子衿心下了然,怪不得那人早早離開,想來也是知曉方才的動作瞞不了百里箜,怕多個麻煩事,便將這包袱甩在了她身上。

“江湖中人,何來感謝之,不過是看不慣有些人擺出頤指氣使的模樣,顛倒是非黑白。再了,就算當時我沒有出手,想必公子也想好了對策,我這也是借花獻佛。”

聞言,百里箜爽朗大笑,心情大好。這丫頭倒是通透得很,謙虛不張揚而又正義有膽量。

“這麼,姐早就看出那些人有問題了?”雖是在詢問,但百里箜的語氣卻帶著肯定。

“那些黑衣人明面上看起來是在保護公子,實則並沒有真正發揮自身的實力,反而盡整些花式,更像在拖延時間。

而後來黑衣人靠近公子的時候,手下卻突然發了狠勁,我本好奇,便盯著那人看了好一會兒,是以發現了他袖口露出一節的銀針,以及看似攙扶公子的手。”喻子衿緩緩邁著步子,將方才在茶樓中的兇險淡淡道出。

如此一,更是令百里箜心下暗歎,本來做好了準備,知道這年紀不大看著沉穩的姑娘定然聰明的很,卻真的聽她出推斷之後,還是覺得愈發不可思議。

“那你可能猜到,在下來的第二個目的。”百里箜的表情有些激動,像是發現了一顆絕世明珠,正期待著它能帶來更多不為人知的驚喜。

喻子衿微微凝眸,望了眼四周的景色。兩人早已離開了鬧事茶樓所在的街道,轉而像是進入了一片豪宅城區,一條街上,家家戶戶的形制規模不,也不見有去著在街上步行,只是偶爾有一輛馬車緩緩行過。

除了先前在茶樓的交集,她與百里箜從前並未見過,而他所的第一件事已經終了了茶樓的話題,想來這第二件事應當與那沒什麼關聯。

那麼這第二件事必然是因為見了她的面,還未有所深交之時想做的。是帶她去吃酒,卻往王府的方向走。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她的容貌,讓他聯想到了另一個同樣與他有交集的人!

“你想……帶我去見一個人?”喻子衿試探性問道。

百里箜不答,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何以見得?”

聞言,喻子衿不禁覺得心下緊張了起來。她此行的一個目的,便是找到忽然沒了音訊的哥哥。

平日裡人們常,喻子佩雖與她差了兩三歲,樣貌上卻有五六分相似,更像是一對龍鳳胎兄妹。

倘若百里箜事先見過喻子佩,那麼在見到她時,定然會對兩饒關係有所察覺,如此一來,便有了他口中的第二個目的。

若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進了南城的第一就有此收穫,可算是開了個好頭。

“我與公子此前從未見過,不過是今日的一場鬧劇得以相識。但今日之事,公子已然在第一個目的中詳明,那這第二個目的便與旁事無關了。

顯然,我與公子初次見面,在我未開口前公子便已嚴明瞭兩個目的的來意,那麼就不是因我方才所言而來。

而除了這些,對於公子來,我最明顯的特徵,便是樣貌,倘若公子對我的樣貌事先有一番認識,便會在見到我那一刻,生出這第二個目的。”

百里箜挑了挑眉,眸子裡的笑意相識快要溢位來一般。不管在什麼樣的處境下,這丫頭似乎都能保持著那份獨有的鎮定。

只不過還沒一會兒,百里箜卻又收斂了笑意,面上浮起一抹凝重:“你的沒錯,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如今他情況不妙,見之前,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見百里箜神色變換時,喻子衿便感覺到事情不妙,心忽而高高懸起,在他完後,整個人更是愣住,微頓了一下。

“他怎麼了!”喻子衿滿是焦急,眉頭緊蹙,下意識地抓住百里箜的手臂。

反觀百里箜,也是一臉凝重,一改笑模樣:“你看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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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主臥的暗室內,石壁大門緩緩而開,一股冷氣從裡頭飛竄而出。

內裡的石床上,臥著一道素白身影,那人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即使在沉睡中,眉頭仍舊緊緊地皺著。

“哥哥!”喻子衿飛撲上去,眸子中閃過一絲害怕和焦急,緊緊握住喻子佩的手。

只覺得像是抱著一塊冰雕,寒意正盛,凍得人牙關發顫。

“我救下他時,便已經神志不清了。由於當時他暈倒在皇宮禁地,因而我帶走他之後並沒有聲張,也不曾請過大夫。只是就著南嶽皇室傳下來的法子吊著他的命。

後來我妹妹知道這件事後,來見過他,是這人像極了她在東啟的一位好友,什麼也要幫他。因而今日我見你與他的容貌甚是相似,便推斷你就是妹妹口中的那位好友,是以帶你來這裡。現在看來,我的推斷是對的。”百里箜輕輕嘆了一口氣,感到惋惜。

“皇宮禁地……”喻子衿喃喃道。忽而眸間閃過一抹狠厲,很快便又消逝。

百里箜並沒有注意到喻子衿的變化,以為她是想弄清自個兄長的情況,因而再次出言解釋道:“南嶽皇宮的盡頭有一處禁地,除簾今皇上,沒人能進去。聽聞那禁地四周佈滿了奇形怪狀的法陣,凡事不慎進入的人,皆是有命去而無命回。看樣子,你兄長應當是誤入了皇宮禁地的法陣。”

聞言,喻子衿心下不免有些疑惑。照理,那皇宮禁地到底是南嶽的機密所在,有外人私闖皇宮禁地,作為南嶽王爺的百里箜應當除之而後快才對,如何會將人救回,且盡力相救?

見喻子衿不語,面色帶著些猶豫,百里箜瞭然,嘴角扯了扯一抹自嘲的笑:“這南嶽皇宮禁地進了他人,對本王來,便如同別人家的婦人生了孩子。之所以救他,不過是覺得合了眼緣罷了。”

王府主臥的暗室內,石壁大門緩緩而開,一股冷氣從裡頭飛竄而出。

喻子衿緩步踏入,只覺得周身漫著白霧,雙眼像是蒙上了罩子,每一步都帶著些心翼翼,只有遠處忽明忽暗的白光指引著她的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