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做了幾次,臉色蒼白的周文英終於有了一點動靜,她動了一下,然後就劇烈的開始咳嗽,把水都咳了出來。
溫希恩還沒來得及送一口氣,就被一股大力給掀開了,她一時沒有防備,被推的往後面倒。
“英子!英子你沒事吧?!”
是周父的聲音,他看著周文英臉色蒼白虛弱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全都溼了,再加上他看到溫希恩親他女兒的場景,幾乎想都沒有想,一巴掌揮了過去。
溫希恩剛抬起頭,就被這一巴掌給打倒了,雪白細嫩的臉瞬間就紅腫了起來,嘴裡面也湧出了一股血腥味。
“你怎麼敢啊?你到底是怎麼敢的!”
周父好像被氣的不輕,他衝過去還想動手,現在溫希恩並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她只能狼狽的四處躲。
稍微清醒的周文英想要去阻止,但是處在憤怒邊緣的周父根本就沒有注意。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她清楚的知道是溫希恩救了她,艱難的爬起來,抓住周父的手,周文英啞著嗓子說:“是她救了我……”
周父當然不相信,他惡狠狠的瞪著溫希恩,咬牙切齒的道:“救人?有那麼救人的嗎?這個畜生,明明是想要害你!”
溫希恩擦了擦嘴角的血,低著頭很冷靜的道:“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周父沒想到溫希恩竟然還有點敢反駁,他幾乎是氣笑了。
“好啊好啊,你竟然還有臉說,你是不是覺得就我一個人看著然後就沒有證據?你可知道那天你點我家女兒的時候,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你現在接,還敢說沒有碰過?!”
周文英在旁邊聽著,心驚不已,她害怕了,她不知道事情會到這種地步,只有她知道溫希恩有多無辜。
她更沒有想到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溫希恩還會不計前嫌的跳到河裡,不顧生命危險來救她。
這些都是她沒有想到的。
就在周文英無比慌亂的時刻,周父把溫希恩拉了起來,往村裡面走。
周文英一驚:“爹!你要幹什麼?”
“我要帶她去衙門,我要去告她,我看她還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不可以!爹,爹,繞過她一次吧……”
周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現在竟然還為她求情,你忘了她對你做的事情了嗎?”
周文英哪裡能忘啊?可是這根本就不是溫希恩做的,她想要去拉著周父的手,但是周父是鐵了心了,根本就不管周文英的哀求,硬生生的把溫希恩帶到衙門口,加上那天的事情被那麼多人的看見,因此溫希恩很快被逮捕。
牢門緊鎖,蛛網成群,老鼠都可以和人搶食,地上滿是黑色汙泥,幾乎沒有乾淨的地方,只有角落裡一個用簡單的稻草鋪成的床,還有血跡
裡面關著著一個人。
一名很年輕的人。
說是奸*了良女,是一個沒有良知的人。
來送飯的差役心底最討厭的就是這樣心思齷齪的人,隔門望去,能見縮在角落裡的人,散落的頭髮如海草一般,身形略微單薄,衣著素衣,和他們口中的嫌惡之人完全不同。
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如同一株珍貴漂亮的蘭花,在這黑暗渾濁的牢房漸漸枯萎。
陰冷充滿汙垢的牢房因為她而新增了華美鮮豔的色彩。
從衣袖裡露出來的手指頭,就如同根根青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