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嶽盟主怎麼可能不心痛,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馬上就要好了起來,激動的不行。
嶽盟主摸了一下眼角的淚,直挺挺的跪在了溫希恩的面前。
“淨塵大師,如果沒有您,我的孩兒這輩子恐怕都要毀了,是你,你是我岳家的恩人啊。”
溫希恩被突然的操作嚇了一跳,趕忙把嶽盟主拉了起來,長相硬朗的中年男子哭起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沒完沒了。
煽情的話溫希恩也不會說,憋出來一句話,“嶽施主,在下受不起。”
“不不不,淨塵大師你不知道,我們岳家就這一個苗苗,瑛兒他性子從小就要強,被魔頭挖了眼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天天發脾氣,易暴易怒,不願意見人,說他們都是來嘲諷他看他笑話的,甚至……甚至還想輕生,還好被人發現了,不然……不然……”
嶽盟主陷入了不太美好的回憶,眉眼都瀰漫了一層的傷感,但是很快他就收拾好情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還好淨塵大師你來了。”
——
“味道好怪哦。”
柯長慶新奇地看著手裡的糖葫蘆,猶豫著小心地一舔,嚐到甜甜的糖漿後放心地張大嘴巴咬了一大口,卻被裡面的山楂酸得齜牙咧嘴,臉都擰在一塊,周身亦是狠狠打了個顫。
這是一位丫鬟給他的,柯長慶瞧著挺好看就收了,怎麼都沒有想到看起來甜甜的,會這麼酸。
但是柯長慶又稍微一想,可以把這個甜的給淨塵吃,外面的糖是真的好甜呀。
喜滋滋的去淨塵的廂房,一把推開門,又想到淨塵冷著臉交代過不行這麼魯莽,進來之前得敲門,悄悄的關上門,柯長慶掩耳盜鈴似的敲了敲門。
“淨塵淨塵,我能進來嗎?”
廂房裡隱隱約約轉了進來的聲音。
柯長慶邁著歡快的步伐進來,一蹦一跳找著白色的身影。
淨塵坐在榻上,單薄瘦削的身子看上去不堪一折,裹在素白的衣裳下,襯得肌膚格外蒼白,毫無血色。
她像團一觸即散的飄絮,皓白纖細的手腕處血跡斑斑。
碰——
缺了一個糖的糖葫蘆掉在了地上,還有小狐狸大驚小怪的驚呼。
“淨塵!你受傷了!”
溫希恩淺色的眸子從鏡子中輕輕掃了柯長慶一眼,像浸了春日寒冰,沒半點感情。
“小傷。”
柯長慶一張臉都皺了起來,他耷拉著眼小狗一樣地看著她,捧著溫希恩的手腕,雪白的肌膚上有一道很深的牙印,心疼著呼呼,舌尖伸出來舔了舔,溼潤的觸感嚇了溫希恩一大跳。
瞬間縮回了手,溫希恩冷呵道,“你幹什麼?”
柯長慶懵懵懂懂地縮回舌頭,只覺碰到溫希恩手臂的舌尖麻得厲害。
“你受傷了,舔舔就不痛了,我受了傷舔舔就不痛,痛痛飛飛。”柯長慶忙手忙腳地比劃著,腮幫子鼓起做著吹起的動作。
“這樣就不疼了。”
溫希恩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玉一般的耳尖泛紅,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的顯眼。
“下次,下次不可以了。”
“為什麼!”柯長慶焦急地辯解:“我不想讓你疼,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