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低喃,將對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放大的瞳孔中只倒映著眼前的人:
“淨塵……”
“不要走好不好?”
“留下來……”
他笑的越發高興。他微微低頭吻著對方的手心,目光仍然捨不得從對方的臉上離開。
之後他終於放下了溫希恩的手,覆蓋了上去,伏在溫希恩的身上,緩慢到幾乎是虔誠般的用雙手輕捧住了溫希恩的臉,用指腹輕輕摩擦著,然後用手一點點的細細的感受著、描繪著這個人的輪廓。
“淨塵,淨塵……”
“不要走……”
男人的聲音是帶著哀求的意味。
他目光溫柔的喃喃,連笑容都如為對方精心設計般的恰到好處。
嶽瑛低頭湊近了些,再湊近了些。距離一點一點被他縮小,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均勻又悠長的溫和的呼吸。
最後他如面對即將發生的一件神聖而又偉大的事般頓了一下,然後鄭重的吻了上去。
唇上柔軟的觸感,是他日思夜念瘋了般想要的。
這一點點的碰觸卻變成了煤氣中的一粒微小的星火,嶽瑛的世界再承受不住所有的感受,一切都轉而如海嘯般的向他襲來。
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所有高尚的鄭重謹慎誠懇全部化為難以正視的動物的本能,他的吻不知不覺的變了性質。輕微的碰觸已無法滿足他內心無法填滿的慾望,嘴唇間的摩擦變的緊密且劇烈也是徒勞。
如果是時候和尚醒過來了,肯定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不,也許和尚連罵人都不知道該怎麼罵。
但是那雙清冷的眼眸一定會浮現出怒意,說不準上挑的眼尾還會被氣的發紅,給雪白的臉上添增了一份豔色。
大腦無法思考,“本能”就是思考。
原來真的有人連嘴巴都是香的,香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了才好。
他把礙事的被子在吻停下的間隙被胡亂扯開踢走。
內心的躁動擴散到全身的各個細胞,就像癮犯了似的讓人要發瘋般的難安,嶽瑛卻依然只是吻咬溫希恩的臉和脖子,只敢輕輕的舔,不敢留下過分的痕跡,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行動,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忍耐堅持什麼。
“淨塵,淨塵……”
他微皺著眉,喘息低吟著,像訴說著自己的矛盾與痛苦,渴望得到對方的回應及安慰。
卻只是他的咎由自取,自言自語罷了。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溫希恩的名字,以減輕他內心的焦躁與渴求。
也許是嶽瑛的錯覺,在親吻中,他似乎也覺得溫希恩用舌尖碰了他一下,好似在回應他。
這個想法就像寂靜中的巨響,嶽瑛的大腦一瞬間就像清醒了般興奮起來。
巨大的快感向他衝來,他將所以注意力頓時都集中在了溫希恩的臉上,去看,去感覺。
又被輕輕的碰了一下,雖然只是無意識的,但是卻還是給了嶽瑛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