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憫脫下他玄‘色’的披風裹住我,狠踢馬腹,馬兒嘶鳴,一路狂奔了起來,我只管緊緊的抱住‘玉’兒,這個時候我就算心中不忍,也只能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哭出聲音來,馬兒上下顛簸著,我忽然感覺到啟憫的身子一震,向前傾倒靠在我身上,我慌忙回頭:“你怎麼了!”
他卻一笑,緊拉住韁繩,道:“沒事,你坐穩了!”
他把我整個人都裹在玄‘色’的披風裡,我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只感覺渾身骨頭都快不屬於自己了,而‘玉’兒的哭聲也漸漸變小,我怕他有個什麼閃失,偷偷解下自己的衣襟,讓他含住我的**,雖然沒有汁水了,但至少能撫慰著他。
也不知行了多久,我終於依稀看到了朦朧月‘色’下的“白馬寺”三個字,啟憫緩緩放慢了速度,我欣喜的說:“我們到了,安全了!”
他衝我笑笑,我這才發現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滴落,我嚇了一跳,剛叫了一聲:“啟憫。”他就栽倒在馬下。
我驚訝的發現,他的背上沒入了一支鵰翎箭。
白馬寺的小沙彌們手忙腳‘亂’的把他抬了進去,我被引到另一個房間,他們給我準備了齋菜和熱水,還有給‘玉’兒吃的米湯,我只餵了‘玉’兒吃了一碗米湯,將他哄睡,就去了啟憫房間看他。
方丈已幫他身上的箭矢拔了出來,上好‘藥’,正在包紮,可是他的人還沒有醒。
我喉頭髮緊:“大師,王爺他……”
方丈道:“阿彌陀佛,王爺失血過多,恐怕一時無法醒來,嬈妃娘娘放心,王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白馬寺是皇家寺院,我們從西京來陪都時也是在這裡休憩的,所以這兒一應事務也算具備。
可我還是不放心啟憫,乾脆把‘玉’兒抱過來睡,我就坐在‘床’邊等他醒來。
到後來我實在太累,就趴在‘床’沿睡著了,要不是‘玉’兒‘尿’了哭鬧,我還不知啟憫已經醒了。
“阿嬈……”他聲音低微。
我又驚又喜,可又很無奈的說:“你等等,孩子‘尿’了,這兒也不知有沒有‘尿’布可以換!”
最後只能先找了一塊乾淨的棉布代替,可是‘玉’兒卻不肯睡了,我只得抱著他在屋裡來回走動,他卻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盯著我,我無法,背對著啟憫解開衣襟,‘玉’兒含著我的**,這才沉沉睡去。
啟憫大概是因為疼痛呻‘吟’了一下,我忙走過去問道:“是不是很痛。”他的目光落在‘玉’兒的小嘴上,我低下頭,慌忙轉過身,隨口就說:“其實你知道他們不是普通的路匪,對吧!”
他不語,我嘲諷似的笑笑,說:“官道上怎會有路匪,用的還是隻有軍隊才能用的鵰翎箭。”好半天沒等到他答話,我轉頭一看,他皺著眉頭,睡著了。
我看了看外面‘露’出魚肚白的天空,暗暗祈禱大哥他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