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劉範是個急xing的人,聽馬植如此一說,倒把他憋得象胸前藏了二十五隻小老鼠,,一時間百爪撓心,你看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腳地上來迴旋磨,幾次yu言又止,馬植自顧自翻出杯盤來咪酒,心中卻是暗暗好笑。
還好不多時,門外腳步聲急響,門板一推,一個jing瘦的漢子早閃了進來,劉範一見,真如得了活龍一般,上前扯住道:“三哥,你可來了,再遲片刻,可不活活憋屈死了小弟。”
這時馬植也已推開杯盤,向那jing瘦漢子道:“三弟別來無恙。”一目之間,卻見其人頭髮已是白多黑少,比從前更加形銷骨立了幾分,心中不由得一陣黯然神傷。
jing瘦漢子李奭早已拜倒在地,馬植急忙扶起:“三弟,這禮節卻使不得了,哥哥我現在入了中華聯邦的籍,我們那一國,不興跪拜。”
一聽此言,李奭眼中猛放出兩道jing光來:“二哥,原來宋亡後,你又做了中華聯邦梁山西門慶手下的官兒。”
馬植點頭道:“正是,但凡為了收復燕雲十六州,便是做三四五六姓的家奴,卻也顧不得了。”
李奭和劉範聽了都道:“豈有此理,二哥一片苦心孤詣,怎會是甚麼幾姓家奴,說得這般難聽。”
馬植便苦笑起來:“唉,jian不廝欺,俏不廝瞞,做哥哥的這幾年走過來的路,實在說不上有什麼光彩啊。”
李奭趕緊道:“二哥且慢言,要不要我往馬府上去,把柔吉老大請過來,咱們四兄弟聚首,那時想說多少話,就說多少話。”
劉範聽了大叫:“苦殺我也,好不容易等來了李三哥,難道接著又要再等馬老大,老大府裡事多,等他空了身前來,小弟早已讓好奇心給脹死多時了。”
馬植便笑道:“既如此,大哥那裡且不必著忙,我便把別後的事蹟,先跟兩位兄弟說了吧,否則劉老四真被好奇心脹死,大哥還得怪我。”
三人一笑,整頓杯盤,細細敘起話來,從馬植叛遼投宋開始,直說到現在奉了西門慶密令潛來上京臨潢府,yu行大事。
劉範聽了直跳起來,叫道:“妙,妙,妙,今ri正是搔著了俺老劉的癢處,久聞那三奇公子是個好男子,今ri聽二哥一言,才知名不虛傳果是真,既然他派人來出使圖燕,若有用得著兄弟的時候,儘管吩咐,小弟是揚鞭即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奭卻道:“我聽萬人傳說,那三奇公子西門慶是天星轉世,一步百計,算無遺策,他要取燕雲,若是指望你老四去潑血賣命,那離敗事也就不遠了,,二哥,這位西門天星既要取燕雲,必當有妙策,是也不是。”
馬植連連點頭:“三弟見得是,我家元首這回遣人出使,走的是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的路子,想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將燕雲十六州重新拿回去,他的妙策,具體我也不知,我只知自己應該做的,卻還須兄弟們相助,,卻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李奭聽了,拍手笑道:“這個忙,兄弟們幫起來最是輕鬆方便不過。”
劉範卻是垂頭喪氣:“只是這麼一來,卻忒也沒趣兒,真真悶殺人也。”
李奭便恨鐵不成鋼地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掌,數落道:“甚麼有趣沒趣的,能不傷殘折損人命,就教燕雲十六州迴歸故國,那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你若是隻想著推鋒及刃,刀口上舔血,那真真只是一勇之夫的見識了,只配在街頭上廝拼打混,永世上不得檯面兒。”
劉範摸了頭嘿嘿笑道:“街頭上廝拼打混又怎麼了,小弟這些年一統上京臨潢府道上兄弟,不也能給哥哥們辦事。”
馬植起身道:“兄弟們休要在言語中爭講了,只需盡心竭力,把這樁差事辦好了,咱們四兄弟熱熱鬧鬧吃一客燕雲回鍋肉。”
李奭劉範熱血沸騰,齊齊起身,大喝道:“喏。”這正是:
幾路爭鋒誰殿後,三管齊下我當先,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