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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離間

“這麼多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我是個文官啊,那麼血腥的場景,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感覺那些人來找我索命了。”

梁寬絮絮叨叨的,古凌楷就坐在那裡聽他說。

當年,他不過是剛從地方調到京城的小官,空有一顆想要向上爬的心,卻沒有向上爬的人脈。

偌大的京城,他沒有靠山,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可在這個時候,宮祥陵向他拋來了橄欖枝。

因為他之前是在江南任上,對南方地區比較熟悉,宮祥陵就讓他去剿匪。

作為一個文官,梁寬是害怕的。剿匪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萬一不小心說不定小命都沒了。可是宮祥陵跟他保證,他這次去絕對沒事,還會載譽而歸。

“剛開始我也知道那麼做不厚道,可是王爺都這麼說了,我一個小官怎麼敢違背王爺呢。就在再昧著良心,但是為了我這條小命我也只能答應下來了。”

梁寬邊哭邊說。

他一個大男人哭起來還真是夠難看的,接下去的事情古凌楷也都知道了。

可梁寬避重就輕,說的也都是他們猜得到的,為什麼宮祥陵要瞄上那麼幾千人的水寨,又為什麼那麼多年之後,又要來這個水寨剿匪?

這些,梁寬都沒有說出來。

“當年,宮祥陵讓你幫他做了什麼事情?”古凌楷單刀直入地問。

梁寬裝傻:“王爺只是讓我剿匪,告訴我怎麼做啊。”

話沒說完,就聽見耳邊傳來風聲,他覺得頭一輕,原本綁好的髮髻散了下來。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麼一威脅,梁寬就乖多了。

“我說,我說!”梁寬悶聲悶氣地說,“當年,王爺要我把收繳的武器還有繳獲的大部分財寶都送到一個地方。”

……

古凌楷開啟門,那小房間其實不是密封的,在他審問梁寬的時候,宇文灝他們都坐在外面聽。

一出門,古凌楷就覺得四肢發軟,差點就摔在地上。

他扶住了牆,突然就笑了出來。

宇文灝沉著臉扶住了他,千言萬語只能說一句“節哀。”

誰都沒想到,當年宮祥陵之所以使計剿匪,就是為了古家寨的武器和多年積累的財寶。

當年的那封信是被宮祥陵截獲了,他看見了信中古凌楷的父親寫的古家寨的情況,知道古家寨發展多年,必然有不少兵器和財寶。

當年的宮祥陵已經有了反心,只是苦於沒有兵器和足夠的金錢,剿匪成為了他斂財的重要手段。

梁寬的證詞說了厚厚一疊,除了古家寨,他還幫著宮祥陵用別的手段斂了不少錢。就他的這些證詞,足可以讓宮祥陵守一輩子的皇陵。

可是,這樣還不夠。

宮祥陵這個人野心實在是太大,只要他活著一天,對於大慶朝來說都是如鯁在喉。

“如今他不是想故技重施?既然如此,我們正好問問他要把繳獲的東西送到什麼地方去。”陳有為也都跟著聽,這會兒見兩人情緒都不高漲,也沒注意到梁寬話中的細節,就提醒說。

宇文灝眼前一亮,讓人進去按著梁寬的手在證詞上畫押,然後用他的筆跡給宮祥陵寫了一封信。

信中說剿匪已經成功,詢問宮祥陵要把這一批物資送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