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滿朝文武譁然。
宇文灝離京多日,不少人以為他是軍中有事,聽宮祥陵這麼說,大將軍竟然是不在軍中,而是下了江南。
這下了江南也就算了,竟然還斬殺了梁寬?
眾人面面相覷,想到梁寬離京的說辭,說的是回鄉省親,怎麼就落在宇文灝的手上了?
“皇上,攝政王肯定是誤會了,宇文將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早有宇文灝交好的大臣出來為他辯解。
一下子,大殿裡吵成一片。
小太監連著喊了好幾聲他們才安靜下來,紛紛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九五之尊。
“說完了嗎?”
宮亦辰淡淡地說,底下的人都低下了頭。
把金鑾殿當成菜市場,是他們不對。
宮亦辰轉向宮祥陵,從身邊拿出宇文灝帶給他的那封宮祥陵給梁寬的文書,直接扔到了宮祥陵面前:“皇叔,你可認識這個東西?”
宮祥陵早在宮亦辰拿出那封文書的時候就心虛了,他沒去撿那東西,而是說:“不管梁寬做了什麼,畢竟是朝廷三品大員,宇文將軍沒有啟奏皇上就擅自斬殺了他,也的確是罔顧法紀。”
宮亦辰冷笑一聲:“皇叔怎麼不開啟看看,心虛了?梁寬用皇叔的名義找陳有為將軍調兵,朕倒是想問問,到底是他居心不良,還是皇叔給了他這膽子!”
宮祥陵嚇得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冤枉啊。”
“怎麼?現在不說宇文將軍擅自斬殺梁寬了?身為朝廷命官,公然狎妓,朕的臉都被他丟乾淨了。當年舉薦梁寬的都給朕領罰去。”宮亦辰是真的發火了,那些和梁寬有所往來的官員都瑟瑟發抖,唯恐連累了自己。
宮祥陵看了一眼一個御史,那個御史硬著頭皮說:“可是宇文將軍擅自……”
宮亦辰冷笑一聲:“宇文將軍拿著朕的九龍玉佩,如何不能先斬後奏?”
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王御史面色蒼白。
他知道,自己的仕途走到頭了。
要是早知道宇文灝拿著九龍玉佩,他們怎麼都不會說宇文灝的不是。
擁護宮祥陵的那些官員更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把火就燒到自己頭上。
“若是無事,就退朝吧。”
宮亦辰說過這一句話,似乎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宮祥陵,然後轉身離開了。
宮祥陵依舊跪在地上,沒人去扶,也沒人敢扶他。
活了那麼多年,他是第一次那麼狼狽。
宮亦辰退到後殿,剛剛嚴肅的表情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喜悅。
“朕讓宇文灝去江南果然是正確的。”想到就因為一個梁寬能拔出那麼多顆釘子,宮亦辰就覺得通體舒暢。
停頓了一下,他對貼身小太監說:“等下你去跟吏部尚書說,凡是和梁寬有關係的官員,一律連降三級。”
有人下去,就有人上來,這算是宮亦辰在位以來的一次大換血。
宮祥陵在朝中部屬多年,卻因為一個梁寬,形勢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