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灝沒有直接回答陳有為的話,直接問他:“梁寬呢?”
一提樑寬的名字,陳有為就火了。
他一拍桌子,力道大得差點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下來。
“那老小子也不知道過來幹嘛,說得好聽是剿匪,來了寧縣一日清閒都沒有,光和那些人去廝混了。”
陳有為咬牙切齒,真是恨不得在梁寬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他做人剛正不阿,最痛恨的就是這些個蛀蟲。
“要是老子當皇帝,非要把那群狗官一個個都砍了。”
“陳叔,慎言。”宇文灝開口。
陳有為閉上嘴巴,然後摸了摸後腦勺:“這不是想著都是自己人,說話就沒過腦子。”說完這句話,他才想起似乎有個人並不是自己人。
他看著古凌楷,眼中依舊是掩飾不住的欣賞。
這男子他看第一眼就中意了。陳有為作為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覺得自己見過的世面也夠多,看人更是一看一個準。
這人絕對就是人中龍鳳啊。
陳有為膝下就一個女兒,整日除了練兵,想的都是怎麼給女兒找一個好的物件,所以在看見古凌楷的時候一門心思想的就是把他給收為自己的女婿。
“將軍,您還沒告訴我,這小子是誰?”
宇文灝笑了笑:“他就是梁寬要剿的匪。”
陳有為差點摔了手上的杯子。
他有些接受不了,這人看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會是匪徒?
“將軍,梁大人來了。”
門外小將高聲說道。
古凌楷神色一變,宇文灝看了他一眼,才堪堪壓下心頭竄上來的怒火。
陳有為剛要去開門,就被宇文灝攔住了。
他一拍腦門,自己被這麼一刺激,竟然忘了這個事情。
他連忙讓三人去了內室,還拿了個碩大的屏風擋著,這才跑去開門。
梁寬腆著肚子走了進來,腳步還有些虛浮。
這幾天底下人殷勤,送來不少江南美女,他還真有些受不了了,但是那些江南女子再溫柔小意,他卻還忘不了晚秋。
果然攝政王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那晚的蝕骨感覺他想想就覺得酥到了腳後跟。
梁寬嚥了咽口水,坐到了小桌邊,剛坐下就皺了皺眉。
“陳將軍這兒連個茶水都沒有?”
怕梁寬看出來,陳有為早就把那套茶具搬到了內室,這會兒聽梁寬這麼說,就沒好氣地說:“梁大人,我這兒哪有什麼好茶。沒有好茶自然也就不喝茶了。”
梁寬來這裡這麼多天都是被捧著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嗆過聲。
這陳有為不過是個四品,他怎麼說也是三品,比他高上一級。
剛想發火,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