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奕辰聞言,挑了挑眉,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但是旁邊的太監看到了,也上前去開了門讓宮奕辰進去。
宮奕辰慢慢靠近宇文灝,嘴角帶著微笑。他俯視著宇文灝如今的模樣,慢慢地說道:“其實朕也不想要如此的,只是朕最近聽到了太多的風聲了……”
“所以皇上就想除掉我是嗎?”
宇文灝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宮奕辰抿嘴笑著,沒有說什麼。
“皇上除掉我不要緊,但是玖玖絕對不能為我所連累。所以我懇求皇上,千萬不要把玖玖抓進來,她就是一個無辜的人,不要為我所連累了。”
見到宇文灝說得這麼真誠,宮奕辰歪了歪頭。“若是她被你所連累了,你又能怎麼樣呢?身在這大牢之中,你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讓她歸附與朕。朕是這一國之君、萬土之主,朕能夠給她的,比你能夠給的多多了。”
聽宮奕辰這麼說,宇文灝心頭一跳,雙目緊盯著宮奕辰,說:“皇上可別開玩笑了,若是皇上您當我是有什麼錯的,也別找玖玖的麻煩。”
“哦?”宮奕辰笑了一聲,“你覺得朕是在開玩笑嗎?”
宇文灝看著宮奕辰,見他的眼中的確沒有想要開玩笑的成分在,心裡頭不由得被揪緊了一般。
“朕早就想要把林玖玖佔為己有了,若不是因為有你這個大將軍在,想來朕也不會到這個時候才能夠佔有林玖玖。”
宮奕辰與宇文灝對視,那眼中的慾望不言而喻。宇文灝也不是未經人事的人,聽到宮奕辰這麼說,自然也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聽宮奕辰繼續說:“林玖玖如此聰慧的女子,自然就是配得上朕的,朕也配得上林玖玖。反觀你,不過是一個大將軍,你能夠帶給林玖玖什麼呢?唯有朕——”宮奕辰說著,雙手舉起,面似癲狂,“才能給林玖玖一切。”
眼瞧著宮奕辰這麼說,宇文灝看了看他的身後,只見在他身後的人聽到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完全就沒有任何想要勸解的心。
宇文灝的眼神越來越暗。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夠救他,唯有他自己,才能夠救自己。
在某一剎那,宇文灝花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手扣在了宮奕辰的喉嚨上了。
“沒有人有能力傷你,就連我也不行?我不是不行,而是不想。宮奕辰,你永遠記住這一點。”
宇文灝說著這話的時候,放在宮奕辰喉嚨上的手越收越緊。他看向了宮奕辰的那幫狗腿子,面上毫無表情地說:“都給我讓開,若是誰不讓,他今天就得死在這裡。”
宇文灝知道他們一定會讓開,畢竟如宮奕辰所說,他如今所挾持的,正是這大慶國的一國之君、萬土之主,沒有人願意讓他們的主人受傷。
即使宇文灝把宮奕辰挾持了出去,他知道外面是一定會有箭兵的,於是就在那牢中慢慢挪步,邊挪邊說:“你們誰敢上來把我打倒的?我會讓你們看看是你們的刀劍快,還是我的手快。若是有不怕死的,便上來吧。”
宇文灝這話狂妄無比,但是宇文灝知道他也有這狂妄的資本,畢竟從十幾歲就上戰場的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眼看著在後面沒有多少人敢上來,宇文灝便讓他們備了馬。
即使是手中挾持著宮奕辰,宇文灝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效率那麼快。幾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馬就已經備好了。
只見還沒等旁邊的人反應過來,宇文灝帶著宮奕辰一個翻身,兩人就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馬上了。宇文灝在宮奕辰的身後,一手拿著馬鞭,一手掐著宮奕辰的喉嚨仍然不放開。
宮奕辰知道自己的機會有無數,但是因為宇文灝的謹慎,他完全就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搏一搏,所以直到兩人都已經上馬了,宮奕辰都沒有嘗試掙脫宇文灝。
宇文灝知道他現在已經被當做亂臣賊子對待了,也知道在他們這匹馬後面一定少不了騎兵的追擊。但是他十分相信,以他的馬術,絕對能夠把身後的那群跟屁蟲甩開。
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夠就這樣放開宮奕辰,對於宮奕辰為何會對林玖玖如此,他都還沒有頭緒。他不能現在就把人殺了,更不能因為宮奕辰的片面之詞就對宮奕辰做些什麼。他所想做的,就是把宮奕辰帶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地問問他,到底為什麼宮奕辰會這麼做,他所圖的又是一些什麼。
而在林玖玖這邊,林玖玖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了。而且因為中箭的地方沒有辦法止住血,導致如今發燒了。御醫們也束手無策。大家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商量著,若是等這林玖玖因為中箭而死,那麼他們的腦袋一定會被宮奕辰帶走。思前想後,他們決定還是一齊去找宮奕辰說一下這件事情,好決定這之後該採取什麼樣的治療手法。
御醫們毫無顧忌地就離開了這裡,因為林玖玖已經昏迷了,所以只有門外有兩個守衛在這個房間周圍。
正在此時,房內有一個秘密通道被人開啟來了,穿著鵝黃外衫的一個女人從那密室之中出了來。
她看到了門外兩個守衛的剪影,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林玖玖旁邊,看到林玖玖已經被綁了紗布的傷口,便找著各種姿勢把林玖玖扶下床。
女人的力氣意外地大,沒有幾下功夫就把人拉近了密室。而掩蓋密室的石門被慢慢地關上,整個房間就像是沒有人來過一般。
但那林玖玖不翼而飛了。
就像是對這個皇宮中各種地方都極其熟悉一般,女人很快就找到了宮裡哪裡運輸布帛。女人清楚地知道今日是宮中運輸布帛的時候,便順手就把林玖玖裝了進去。看了看周圍,已經沒有人了,女人便帶上一頂斗笠,拉著那裝有布帛的車就把林玖玖帶走了。